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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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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就不是“中国人”
I Have Never Been a "Chinese"

与中共党朝与专制文化心态的博争 – 价值之争而绝非权力之争
Establishing Values vs. Power Struggle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陈凯 Kai Chen (Written 1/6/2011, Reprint 4/3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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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真实个体认同是他是否能自由与幸福的基点。 一个人是否首先是个“自由人”决定了他是否有真实的信仰与理念。 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自由于上苍与人性。 但一个人必须首先是个有自由意志与选择的人才能真正认知上苍,才能真正与自身的人性(个性实质)对话沟通。

在不久前我与一位朋友的对话中,他很漫不经心地断言“你我都是‘中国人’”。 我马上纠正他说:“我是一个‘美国人’。 我生来就从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一个‘自由人’。” 他沉默不语,不知如何作答。 我马上意识到他从未认真思考过他的个体认同。 他的个体认同是虚无的,被群体专制文化心态定位的,被中文文字习惯控制的与被“走捷径”情结奴役的。 我由此更深刻地感到了一个人的真实“个体认同”的关键与必要。 没有基于良知与理性的真实个体认同,一个人的行为将永远是无方向、无价值的“驴拉磨”与“被鞭笞而转的陀螺”。 东亚大陆的围绕“权争”的永久“朝代循环”只不过是每个华语系人的个体认同的虚无与反价值的投射而已(就如中共党朝与专制社会的结构不过是每个华语系人的家庭专制等级伦礼结构的投射而已)。

我曾经说过“我虽然生下来是个中国人,我选择了作一个美国人”(Although I was born Chinese, I chose to be American”)。 但经过一段思考之后,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更确切:“我生来就不是个‘中国人’。 我生来就是个‘自由人’并也是个‘美国人’。 我只是生错了地方。 ”( I was never born ‘Chinese’. I was born a ‘free being’; therefore I was born an “American”. I was born only in the wrong place.)

大多的华语系人们从不询问与关心自身的“个体认同”。 他们似乎从来都把“中国人”不加思考地视为他们的第一认同。 似乎“不是中国人”对华语系的人们永远都是一种最大的侮辱与亵渎。 在没有任何人询问或懂得什么是“中国”二字所代表的意义时,所有的人都将“中国”作为神去顶礼膜拜。 爱“中国”的永远是好的和有价值的;反“中国”的永远是邪恶的和应被诅咒的。 但当你用良知与理性去鉴别与分析这些华语系人们的个体认同时,你就会发现: 他们的这个“中国”其实是“反神(假冒神)、反人性、反价值”的,用零去乘(去消灭)任何存在与价值的纯粹“虚无”。 被阉割精髓实质的“宦官”,“跪着生”的奴才,“站着死”的烈士与貌似神的杀人虐人的专制魔王们充斥着华语系人们的精神与物质的世界。 “中国”(中庸与中央的永世王朝)说到底是对人类普世终极价值(真实、正义、自由与尊严,Truth, Justice, Liberty, Dignity)的彻底反动。 将自己认同为“中国人”说到底是对人性、良知、理性的彻底反动。 将“中国”当成“圣牛”等同神是对上苍与道德的彻底反动。

当那些海外的“反共”人士们拼命地与中共党朝(China’s Party-Dynasty)争夺谁更代表“中国”而从不知、不定义“中国”二字的内涵实质的时候,他们实际是在与中共党朝争夺谁比谁更虚无、谁比谁更有强权、谁比谁的人数更多、谁比谁更“中国化”。 不难看出,那些对刘晓波的无端指责、栽赃与谩骂的人们大都来自这些“纯粹的中国人”。 他们无视刘晓波所代表的反专制暴政、反暴力仇恨、反中国“宦奴娼”文化的精髓实质,将他标签戴帽地说成是一匹“走极端”的“黑马”并将他边缘化。 我在“刘晓波的伟大在于他是个‘人’”等文章中一再指出: 刘晓波的获奖给所有华语系的人们带来一个自省的机会与转折点 – 脱离“中国”的反人、反价值、反存在的虚无文化认同,走向人性、自由、存在、尊严与追求真实幸福的普世终极的“人”的价值。

我说我生下来就是个“美国人”是在说我生下来就是个“自由人”。 我从来在中共党朝与专制文化的土地上就没有任何的“归属认同感”。 我 – 一个心灵上的自由人,从来都是被所有的认同“中国”的道德虚无的伦礼奴才们所歧视、侮辱与折磨的。 我说我将永远首先是个“美国人”是在说我将永远认同“美国”所代表的“存在”的价值 – 生命、自由与对幸福的不懈追求。 我首先是个被上苍(神)所创造的“自由人”,其次我是个父亲、丈夫、男人、儿子、作家、运动家、反共活动家、商人、、、等等。 “我是个黄皮肤的亚裔人”、“我生在北京”、“我讲华语”可能会被排在我的个体认同的一百位以后。

说我生在东亚大陆我就非得是个“中国人”只表明了那些“环境奴”与“种族地域奴”的人的低下心态。 说我因为母语是华语我就非得是个“中国人”只表明了那些“语言奴”的无奈绝望(难道说英语的人们都得是英国人?)。 说我的黄皮肤与亚裔外表就标明我的“中国”认同只表明了那些“种族奴”的病态狂热。

我只在此忠告那些将“中国人”作为他们个体的第一认同的人们: 不要误以为我是和你们一样追求“宏大的虚无”而逃避自由与幸福的“中国人”。 不要将一个连你自己也无法定义的虚幻词汇“中国”作为“圣牛”与价值(神)去崇拜。 不要将基于杀人暴力的“统一”,将灭人良知理性的“腐儒文化”, 将遍设“文字狱”、“思想狱”的谎言世界的“和谐”,将“繁荣昌盛”的“奴才王朝”作为价值、个体认同与“中国”的定义去褒扬追求。

在我的世界里,“人”永远是自由的、有尊严的、有道德正义感的存在的实体,而绝不是一个夹在、躲在群体中的数字;“人”永远是追求“站着生”的意义存在,而绝不是物化的“跪着生”的奴才和神化的“站着死”的烈士。 只有当人们真正懂得生命与存在、真正建立道德的个体认同的时候,“中国”二字(也可能是“东亚联邦共和体”--- 一个新的名称概念去取代“中国”)才可能开始真正有意义。


Last edited Sun Aug 02, 2015 7:48 am | Scroll up

#17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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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向往自由的大陆青年的动人来信
A Moving Letter from a Freedom-Loving Person in China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陈凯一语: Kai Chen's Words:

取得了作者的同意后,我将这封动人的大陆青年的来信贴在这里,意在激励所有华语系的人们从“中国人”的道德虚无与混乱的群体认同中走出来,进入“自由人”的道德清晰的个体认同中去。 EB先生的个人经历与他的道德清晰与道德勇气使我深深感动。 他与像他一样的华语系青年们应懂得他们选择自由之路的勇气与攀登自由之峦的艰险。 我为他们--那些追求自由的无畏心灵们而感到骄傲与欣慰: 他们无愧于“生来就是美国人(自由人)”,“只是生错了地方罢了”。

I have obtained the author's permission to post this moving letter to me from a young man in China. I want to post this message to inspire those who are still struggling in the black hole of despotism/tyranny in China and in the world, to encourage those who yearn for freedom and happiness to free themselves from the shackles of collective identity of "being Chinese" and enter the realm of "Free Beings". Mr. EB, using his own personal ordeal and experience to demonstrate with courage and moral clarity, to himself and to God, that freedom exists, that existence exists.

I pray for him and people like him, in their brave struggle to free themselves from the nihilistic collective identity to establish their individual identity. I want them to know that they have come a long way when they have chosen a life of individual freedom, for Freedom is indeed Not free. On their journey toward freedom, there will be setbacks, danger, pain, doubt and effort. Yet it is the only path toward joy, happiness, hope and human dignity. I am very proud of them for their achievement in their individual growth. They are indeed "Born Americans and Born Free", only "Born in the wrong pla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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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先生:

您好!作为您的博客长期以来的忠实读者,我认同您关于美国社会文化与国际时事等议题的评论,尤其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您完全是以一个美国人的视角对以上那些议题进行分析判断,而与您同时代的大部分华裔美国人却依然自觉或非自觉的处于某种形式的角色混乱之中,对于他们自己应该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缺乏一个明确的界定,从而导致他们在看待美国与世界的方式上始终与传统的美国人存在着巨大差异。他们即使在身处自由国度、能够接触真实信息的前提下,仍接受来自专制中国的谎言洗礼,致使他们不认同代表美国精神的价值观,对自由、个体主义等概念甚至没有基本的认识。他们非但不清除残留在心灵上的精神污秽,相反却倾心于共产主义的伪学说,进而公开诋毁、污蔑美国社会的传统价值与理念。更有甚者试图将中共与中国数千年的专制体系加以区别对待,处心积虑的美化后者,在某种程度上强调它的优越性,这种现象其实是海外华文媒体长期以来种族主义宣传的结果,而种族主义却正是一切专制的基石之一。事实上,种族主义是集体主义最低劣、最野蛮的原始形式,这种理论把道德的、社会的和政治的的意义归因于一个人的遗传血统。那意味着在实践中,对一个人的判断不是根据他自身的性格和行为,而是根据其祖先的集体性格和行为。种族主义者断定,在一个人出生前,他的信念、价值和性格就被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因素决定了。其实,种族主义只不过是穴居人在先天观念或遗传知识上的教条,并只对野蛮人有利。因此,大部分华裔美国人既不可能像本土出生的美国人那样作为一个自由人生活在那块伟大的土地上,也无法像其他亚裔美国人(例如日裔、韩裔、台湾裔、印度裔)那样努力融入美国社会的各个层面,换言之,他们只是过客,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美国人。而您个人独特的生活经历犹如一个经典的实例,再次向世界证明了如下这个不言而喻、不证自明的道理:美国不是一个种族或民族,更不是一本护照;美国是一种理念,是一种让人们自由的理念。

我从2009年开始关注您的博客,主要浏览您发表的一些极具创意的短文。通过观看题为《我的路》的视频节目,使我对您的生活历程有了基本的了解,其中对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关于您的家庭。就我个人认为,您与您夫人的婚姻堪称典范,因为两个属于不同种族与生活背景的人,能够以彼此心灵上的融合而最终聚在一起,这种形式的婚姻应该是最值得推崇的。此外,您的两个女儿在成长过程中的几乎每一个瞬间都得到了您的充分重视与呵护,例如您在他们学生时代参加的每场篮球赛中都亲临赛场给予鼓励,这种方式恰好是传统美国家庭生活的真实写照之一。美国社会的家庭关系始终遵循这样的原则:父母必须将孩子视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对待,充分理解并尊重孩子的权利,不能将孩子视为父母自身形象的投射。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每一个人生命的真实意义既不是国家政府给予的,也不是父母给予的。 每一个人生命的真实意义只有他与上苍明了。】有关这一点,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所谓的中国家庭关系的现状。准确的说,中国从古至今普遍存在的那种“伦理体系”不仅没有道德的基础,也缺乏现实的意义,但即使是这种产物也受到了来自中共的彻底清理。可以这样认为,在共产中国极权制度下的每个中国家庭实际上都是共产党社会工程学的产物,由此衍生出的那种“家庭关系”,本身就是扭曲不堪的。归根结底,一切问题的根源在于极权体制与几千年有毒文化对中国人不间断的严重摧残。在有关这一点的分析上,我认为您是华裔美国人当中极少数能够对此具有正确认识的政治评论家之一,而在某些具体的方面,您甚至走得更远。我倾向于认为在自由理念受到无端质疑、专制势力蠢蠢欲动的这个时代背景下,您对于国际时事的许多独特见解具有深远的启发意义。

或许是因为我对美国历史文化的热爱,所以平时更多的关注美国国内的政治与社会议题,因此,我这次撰写这封电子信的初衷是为了在这里写一些相关方面的个人评论,以便与您就某些问题交换意见,如有任何认识上的误区,恳请您务必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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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首先请允许我进行简短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EB,现年22岁,居住在中国XX省XX市。我只有大专学历,不曾就读过大学。我早在小学时期就已表现出对欧美文化的浓厚兴趣,那时的我经常阅读欧美文学名著,但总体上在那个时期自己对欧美文化的理解仅仅属于感性的认识。直至进入中学时代,我在原有的基础上拓展了更广泛的知识面,阅读范围扩大到了从美国社会历史、欧美哲学到欧美艺术史等多个不同领域。这其中至今对我影响巨大的著作数不胜数,但对于形成我的人生价值观尤为重要的当属20世纪美国哲学家安•兰德(Ayn Rand)的客观主义哲学,她的作品从问世至今,其在美国的销售量仅次于《圣经》,前所未有的深刻影响了数代美国人的思想与行为准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同时伴随着自己认知能力的不断提升,直到高中毕业以后,我开始着重关注美国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新闻,这也成为过去几年来个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事项。我在学生时代因为没能意识到学习英文的重要性,导致自己的英文基础非常薄弱,只能通过浏览某些诸如右派网、大纪元之类的中文网站去了解美国及国际动态。因此,为了能够直接浏览Washington Times、New York Post、Fox News、Newsmax、The Wall Street Journal等在美国国内极具影响力的新闻网站,我在今年正式决定自学《新概念英语》(New Concept English)。同时,我意识到英文作为全球唯一通用语言的发展格局必将得到延续,尤其是随着数字信息时代的全面推进,使得这一趋势在可预见的未来成为了具有现实基础的人类共识。在此种情况下再比较英文与中文间的优劣性,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在包括物理、化学、数学在内的自然科学领域,还是在社会科学领域,英文内在的严密逻辑性决定了它能够在其自成一体的语言架构内准确清晰的解构与诠释各种抽象概念。英文连同它巨大的词汇量、无可匹敌的构造和适应新词的能力、以及精细微妙的文法和语法,这些都是中文所无法与之相比拟的。更何况目前中国使用的中文属于白话文,更无法与拥有数千年发展历史的英文相提并论,归根结底,无论是从技术层面的分析,还是在思想深度方面的考量,英文都远远优越于中文。

因为我在KFC(肯德基)工作,平均每天需要工作8—9个小时,只能安排有限的时间用于学习,但凭借着自身对美国文化的无尽热爱,我相信只要付出努力,就完全能够掌握这门语言。

如果说究竟是什么促使我彻底改变了看待世界的方式——至少是解读中国人奴性心态方面,那么它就一定是发生在2009年8月16日晚上的悲剧。那天晚上,我在电脑上浏览右派网上的一篇关于中共迫害中国国内基督教与法轮功等宗教团体的文章,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竟然悄悄站在我的身后,也看到了该文章。结果,他先把我拉到一旁,然后当着我的面将电脑主机连同显示器一起狠狠地摔到地上,它们当场被摔得粉碎。紧接着,暴力便开始了,他把我推倒在地板上,用手抓着我的头部不断向地上重重撞击,同时用拖鞋猛烈抽打我的脸,之后又用手使劲掐住我的脖子,足足持续了大约1分多钟。我至今依然清晰记得在最后那二三十秒里,自己差一点便要失去知觉。在这整个过程中,我的那个所谓的“母亲”自始至终一直呆在卧室里,故意视而不见,即使在她的那段婚姻中她始终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当晚将近22点时,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通过电话把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召来,共同讨论该怎样处理我。他们将我的“错误”归结为以下几点:

1.接触“邪教内容”
2.接触“帝国主义学说”

我的一个所谓的“舅舅”(他是中共党员)威胁说如果我继续浏览那些“反动”的网站,就把我遣送到劳教所。可以肯定的是,经历了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以后,那种被称作“亲情”的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总之,我非但没有因为发生的事而感到任何恐惧,相反却下定决心以最大的勇气去做所有那些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我不愿继续在谎言中挣扎,渴望成为一个有独立人格与尊严的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事发当晚我前往朋友的住所过夜,第二天便在外面租赁了一套单人公寓,至今都没有返回过那个令人愤恨的“家”。对血缘的依赖是有尽头的,如果血缘带来的苦难远多于幸福。

请原谅我的不专业性,在这里叙述了一些题外话。迄今为止,我相比以往更强烈的意识到一个基本事实,即我始终相信自己只有在自由的土地上才能真正展现个人的才华,充分实现自我,从而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而美国恰恰是唯一能够提供这种机遇的舞台。就在撰写这封信之前,我在您的博客上浏览了一篇题为《我生来就不是“中国人”》的文章,个人觉得您在这篇文章里所表达的思想观点异常深刻。对于像我这样追求自由的人而言,只要内心深处认同代表美国价值的那种伟大理念,并签署一些文件,这样无论是在道德层面,还是在法律上,我完全可以自豪地宣称——我是一名美国人,而且生来就是美国人!

这确实是我目前的所思所想,虽然“美国梦”占据着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但对我而言要获得“绿卡”似乎有些遥不可及,美国现行的移民政策有很大的不足之处,例如对南美拉丁裔及非法移民一路绿灯,而欧亚地区的移民申请相对而言则是异常困难。当然,一切都应该稳步有序的发展,我坚信只要确立了人生目标,并且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生活自然会给我展现的机会。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给不曾谋面的人写信,我认为唯一的原因或许是您与我一样有着共同的价值理念,我们都具有一种崇尚自由、捍卫自由的大无畏精神,更重要的是我们彼此都拥有这样一种信念:在争取自由的过程中,平凡普通的人也可以在划时代的大事件中做出非凡的事情。

这次就写到这里,如我个人的观点有任何不足之处,恳请您在回信时予以指出。

EB
January 1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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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EB:

I am deeply moved by your thoughtful and sincere letter. Sometimes I thought I was just too ahead of most of the Chinese to be understood. Now I read your letter, I realized that my messages are very important to those who yearn to be free in the black hole of despotism/tyranny. Though I have always felt alone, since most Chinese speaking people (especially those overseas Chinese) do not understand or appreciate who I am and what I say, I have never felt lonely, for I do believe the power of the individual and I have faith in the Almighty. Now your existence further demonstrates the point I have made repeatedly: Even one is in a most despotic environment with most dire consequences facing him, as long as one has faith and courage, he can truly set himself free.

Your feedback is the most encouraging, the most moving message I have ever read among the Chinese speaking population, especially since you are from the mainland. The inner struggle of one's "free being" with his ascribed identity of "Chinese" is essential if one truly wants to be free. If you don't mind, I will post your message online, (without your name and personal information, of course). I also like, with your permission, to add your email address on my mailing list (if that will not endanger your safety). I send out many valuable article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everyday to my contacts on the mailing list. But if that endangers you in anyway, I will not do it.

I value your message and opinions about culture,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affairs, American politics, family, etc. I want very much to keep in touch with you personally via email. I hope one day you will visit or even come to the US to live. I know and understand people like you, for I have gone through the same kind of struggle, both inside of myself and with the evil government in China. I hope you study English hard and prepare yourself mentally, intellectually, psychologically and physically for the up coming challenges in your life. You have not chosen the easy way out or taken a short cut. You have chosen the "Journey toward Freedom", which is arduous and often painstaking. You have to pay a dear price for your freedom. But in the end you will be glad you did, for Freedom is priceless.

I will keep your message in my file and when you give me your permission, I will post it online without your personal information. Best wishes to you. Now at least you have me and you are not alone anymore. My heart goes out to you and all the people who yearn and struggle for freedom in China and in the world. I do indeed love you all.

With utmost respect. A Free Being's salutations. Kai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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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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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谈
On Being Good or Evil


- 从中国人两面中庸看中国的恶性朝代循环 – 对照西方基督文化的绝对道德价值及其方向性进步历史 -

陈凯 6/12/2006 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我常常听到中国人议论美国人(西方人)。 这些议论大都出不了几种范畴模式: 如美国文化跟中国文化不一样;或美国人简单,天真,傻,人情淡漠;或美国人没有文化传统,太自由,不规矩、、等等。 大部分的议论多是描述性的,时常暗示贬义的,有时中性无义的,有时讥讽的,有时嘲笑的、、。 很少有人对中美的政治文化进行有道德取向的,有逻辑推理的分析。更少有人褒扬美国人(西方人)的价值,道德取向。 似乎中国人就应该与美国人不一样 – 言外之意当然是中国文化的高深,中华文明的悠久,中国人原本应有的优越与高人一等、、。

甚至大部分所谓的中国精英们也在对中西文化分析中取折中,中庸之道。他们拼命地在东方专制的精神毒品中挖取伪价值,伪营养,将鸦片白面标签为传统养身秘方推销给那些没有价值取向的灵智弱残的人。 同时又拼命地在美国(西方)的线性的,方向性的进步历史中挖取那些早已被西方的绝对价值取向摈弃的负向行为理念和历史丑闻。似乎将美国(西方)早已从自身肌体排泄摈除的垃圾废物挖出来会使中国人的虚荣脸面得到某种补偿与满足。 甚至一些西方的左派们也用所谓“完美社会说“ 抨击西方的方向性进步文化,并试图从东方,中国的精神毒素中汲取所谓“智慧营养”。“文化等同论”与“道德相对论”就是这些西方左棍们吸食中国精神鸦片白面所产生出的畸形怪物。

“你看,美国也有过奴隶制,教会也迫害过哥白尼,伽利略,西方也有过中世纪的黑暗、、。 所以我们不能搞全盘西化,我们不能抛弃中国传统中的好东西、、。“

中国的国粹者们也借西方左棍们的昏头舞唱着,跳着。一时大宣“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世纪”的狂言病语。 一些原主张“全盘西化”的人们也对自己的主张产生了一些踌躇,迷茫与犹豫。

那什么是“西化”呢? 西化就是“人化”,就是“进步化”,就是“价值方向化”。 衡量一个人的品行质量的标准并不在于他的一生经过了什么,而在于他在他一生的经历中学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有什么价值方向的取向。 衡量一个文化的优劣好坏的标准也是这样。 美国基于其宪法的价值绝没有将奴隶制,种族主义当作价值去褒扬追求。 相反的是,美国的内战是去消灭奴隶制的;美国的人权运动是去排除种族主义的残余的;美国的教科书,节假日纪念是林肯,马丁路德、金的。 哥白尼,伽利略是西方宣扬追求的偶像;那些中世纪的红衣主教们并不在人们的价值语言里。 我提倡“全盘西化”就是提倡建立导致“人化”,“进步化”,“价值方向化”的一套文化价值体系和政治架构。 这有如我想要的并不是一个毒瘾成性的,病态的,垂死的人的恶性循环的机能,机制与心态,而是一个健康的人的新陈代谢,良性循环的机能,机制与心态。这种良性机能,机制与心态可以排除糟粕,抵抗疾病,汲取营养,成长进化。

那什么是“中化”呢? “中化”就是“非人反人化”,就是“鬼化”,“奴化”,就是“价值浑浊化”,就是“恶性循环化”,“毒瘾成性化“,“停滞不前化”。 一般中国人病态地,糊涂地认为:一个人的经历,环境为其优劣好坏下定义。 一个人的外表与血肉就是其存在的证明。 所以在中国有“血肉筑长城”的国歌。 “灵魂“与“价值取向”从不在中国人的语言里。 中国古代所有文学历史记载都是关于“争权夺势”,“朝代循环”,“血肉生死”的,从未有“捍卫真理”,“追求精神价值”,“崇尚人的尊严与完整”的 “人“的褒扬与记载。

“中”字本身的两种含义都是“虚无价值”和“反价值”的: “中央”意味着等级制。基于这一层意思人与人,国与国之间都是不平等的。 “君臣父子”,“进贡敬皇”就是基于这个“中”的。 “中庸”是另一个含义:不辨真伪,不识好坏,不置可否,各打五十大板是这个“中”的引申,也是中国人对”正义“的歪解。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中国人普遍的行为规范,也是中国人自欺的,精明诡诈而毫无智慧的反价值哲学的写照。 ”孙猴子七十二变“与”变色龙“是中国人对智慧的定义和对道德鉴别,道德责任的永远推卸的借口伎俩。

在中国“人本善“的哲学前提里,”鬼“的存在是被否认的。 “鬼”是被人恐惧的外来物,而不是人的灵魂的内在产生。 人们不光不知鬼,不觉鬼,人们反而学鬼,崇鬼,与鬼认同。 今天在中国”崇毛“,”神毛“的现象就是中国人由怕鬼而学鬼,崇鬼的灵魂的暴露。 中国人今天的自恨,自怨,自贬 (常反映在对他人的他恨,他怨,他贬上)就是中国人“人鬼心态”的外在表露。人们只是直觉感到毛就是他们灵魂中“鬼”的象征,但他们选择的不是用”人“限鬼,斗鬼,灭鬼,而是否认鬼的存在,与鬼谋和,与鬼谋存,供鬼求权(全),贡鬼求平免乱。 如果说西方基督文化价值中的”忏悔“ 是人在灵魂中限鬼,斗鬼,灭鬼的工具途径,中国人亦不知”灵魂“是何物,更不要提将“忏悔”作为工具和武器。 基督精神中的”承认鬼(devil)和 原弊(sin)的存在“并与鬼和人的原弊斗争而走向人性与希望的教义是中国文化中从始就无的绝对道德概念。

“人鬼不分”,“人鬼共存”,“人弱鬼强”,“人灭鬼兴”在中国人灵魂中的腐败的积累使中国文化,中国人逐渐“鬼化”。 “吃人”成了“中国鬼”存活的必然途径。 人性在中国已在“鬼性”的强大打击下不断的削弱到了残喘的地步。 中国的阴阳符在近代与马克思的辩证法苟同结合更促进了中国人的“鬼化”。 人的道德,人的价值进一步被贬黜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在现代的中国人就是鬼,鬼就是人,是就是非,非就是是,白就是黑,黑就是白,真就是假,假就是真。 这阴阳符在辩证法的动力下高速旋转,将中国的恶性朝代循环推向了新的维度境界。 大多中国人不知这人鬼不分的危害,反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将其作为中国文化与中国人的定义而引为骄傲。

两千多年以前,正在亚洲大地战火连绵,血雨腥风地争霸权,争统一的疯狂时代,在西方发生了两个重大事件:

在希腊多音节字母文字的产生给人类带来了理性思维的工具,促使了人们在逻辑推理的抽象思维空间中加速了前进的步伐,给人们在自然与社会科学,教育,法律等领域里带来了长足的,持续的进步。

一个赤足简衣,举止温和的木匠在中东与西方掀起了一场改变人类命运里程的默默的革命:他用自己的生命造就了人的自知,自省,自我完美。 他在人类灵魂的磁场中建立了一个指北针,告知了人们他们所要遵循的绝对道德价值。 人类从此在杀人吃人的恶性漩涡中自拔了出来,走上了通往自由的希望之路。 基督后的2006年的人类里程是一个从恶性循环走向线性方向,从绝望走向希望,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血肉走向灵魂,从死亡走向生命,从虚无走向意义,从奴役走向自由的里程。 这是一个以人拒鬼的里程。

在基督的道德价值中,人不论在任何场合,任何环境,任何时间都用绝对的道德价值说着“人”话。 他深知“鬼”的存在和他自身“原弊”的存在。 但他绝不向鬼与原弊认同。 他用虔诚的忏悔与鬼与原弊分道扬镳。 他用人的语言选择了人的道路,人的方向。 这世界从此从鬼性的泥潭中跳了出来,走向了人性的,无尽希望的海洋。

然而,直到今天,十三亿中国大陆的人们仍旧被“人鬼不分”的鬼性所缠绕而迷茫。他们的灵魂仍旧被他们的血肉所捆绑;他们的理性仍旧被他们的单音节象形文字所束缚;他们仍旧被精神与感知的混乱所淹没。 默默地绝望是他们唯一的真实存在。 我不得不向他们发问:

如果你们能在数学中接受阿拉伯数字,在音乐中接受五线谱,为什么不能在科学,教育与法律中接受以英文为主的多音节字母文字? 如果你们能允许毛共将马克思的辩证法用枪杆子强加给你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地用你们尚存的人性去接受基督的“人”的洗礼,使你们从此加入人类的“人”的行列,加入“爱”与“理性”的行列,加入“生命”,“希望”,“自由”的行列,加入那用绝对道德价值作为指北针的“兴人驱鬼”的欢乐的自由大军的行军行列中去?!

只有当你们彻底抛弃了你们的“人鬼情结”之后,你们才有可能在永恒价值的立足点上, 成为“不可动摇”的有着坚定信念的“推动历史前进”的有意义的人们 --- THE UNMOVABLE MO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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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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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序与专制,混乱
Freedom vs. Despotism


陈凯一语: Kai Chen's Words:

越自由的国度就越有秩序,因为每个人的头脑是因为自由而充分理性的与道德的。

Law and order only exist in those countries that are free, for in those countries every individual's mind is free who only obeys reason and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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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dom, Law and Order vs. Despotism and Chaos

On Misconceptions among the Chinese Masses to Equate Freedom with Chaos
自由,法序与专制,混乱

(论中国的群体错觉)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3/22/2006, Reprint 9/29/2011)

The most common misconception and misperception among the Chinese masses, and for that matter, among most countries in the world with totalitarian, authoritarian and despotic regimes, cultures and traditions, is that people in such a country cannot afford freedom and democracy, for such an introduction will definitely cause chaos, destruction and misery.

I don’t know how many times I have to debate that very issue with common Chinese folks. Some of them even conclude that the Communist government is right in gunning down the innocent students and protestors in Tiananmen Square in that fateful day of 1989. The reason behind their conviction is that the Chinese people are too ignorant, uneducated and too poor to afford such introduction of the concept of freedom and democracy into Chinese society. And the implicit conclusion is that they need someone strong and powerful, someone with guns over their head for them to be scared into submission. Then and only then, the society can have some order.

Empirical evidence seems to support their claim. All the newly democratized countries from the Soviet club have experienced certain degree of disorder and chaos, some, such as Yugoslavia, even broke into a civil war that caused bloodshed, destruction and misery. Russia is another example often quoted in their argument against freedom for China. They argue that Russia’s economy is doing much worse than China’s who combined authoritarianism with market reform. On the surface and at first glance, these arguments seem to take hold. But taking a deeper look, they all fall apart. The reality is often, if not always, the opposite of what they see and thus it is the misperception and misconception of the concept of freedom and liberty that caused their short-sighted and warped views about their own future.

It is NOT freedom that has caused these chaotic and destructive situations. On the contrary, it is the LACK of freedom and liberty that has caused the misery.

Almost without exception, all of these countries, including China, traditionally and culturally, lack the very foundation on which freedom and liberty take roots –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ity and humanity.

All the countries mentioned above misconstrue that freedom somehow is only attached to a group, a society, a country, a congregation and a collective. When I was in China, the most famous poem was one by a Hungarian poet:

Life is valuable.
Love is even more precious.
But if for freedom’s sake I have to choose.
I would rather abandon the first two.

A beautiful poem, isn’t it. It reads like Patrick Henry’s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But all my teachers in China and all the communist propaganda machines told me again and again: This poem is about a nation’s freedom, a race’s freedom, and a collective’s freedom. We are reminded everyday that “We are everything and I am nothing without We.” The Chinese old saying even stresses: “If the big river has water, the small streams will be full; if the big river is dry, the small streams will be dry too.” Contrary to the truth in the nature, somehow we never asked the question where the water in the big river comes from, if not from the small streams. “As a drop of water, we individuals are nothing, just like without joining the ocean, we have no meaning and will be vaporized by the sun.” “A brick without adding one to another to build the Great Wall is meaningless”. Sayings like these were everywhere, are everywhere in China.

Somehow all the despots and authoritarians sense instinctively that individuals without meaning are fundamental to maintaining their grip on power. They understand freedom without individual is much like music without melody, living without life, survival without existence, entities without essence. So they mobilize every ounce of their energy to extract this fundamental element in the concept of freedom. And yes indeed they have succeeded, to a very large degree, in muddling the water and confusing people’s mind. I always wondered why the water in the Yellow River is so muddy. Now I realize that muddled heads will produce muddy water, polluted sky, desolate mountains, and dehumanized populace.

The chaos in the former Soviet blocs after the communism is gone is NOT caused by liberated individuals. It is caused by the loss of identity and a new find of another warped identity of individuals from one vicious group, i.e. the class-struggle oriented communism, to another vicious group, such as racial, religious, ethnic… Individual mind is still enslaved and minimized. Collective values are still instilled and reinforced. Nothing has fundamentally changed. So bloodshed will continue, the chaos will continue, the misery will continue. The lack of freedom continues.

The legitimacy of individual self-interest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ity. Bees collecting honey is NOT for the flowers, it is for their own livelihood. Flowers opening their fragrant blossoms are NOT for the bees, it is for their own procreation. Yet through the God-given order of this free and magnificent arrangement and association, everyone benefited. Yet the entire totalitarian and authoritarian regimes first task to solidify their grip on power is to criminalize self-interest, and demonize capitalism and free market, to disrupt and destroy this marvelous arrangement. Making every individual in society feel guilty about their own private yearnings, desires, dreams and personal goals is a must in these despotic societies. They understand without individuals and these faculties attached to the individuals, freedom is an empty word, a tree without wood and roots. Fostering an anti-individual culture that can last will further their goal of monopolizing power. So they invent hierarchy and social classes, and each and every individual’s first and foremost identity is not with themselves, but with something outside of themselves – classes, races, ethnic groups, religious groups, gender groups, age groups… etc.

Yet, all the despots have failed to understand the undeniable truth: By denying and eliminating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 they have also effectively eliminated the very possibility of establishing law and order in society. All the despotic societies are societies of chaos. Containment of individuals does help maintain their power in the short term, but chaos and disarray is in the making. And revolutions, civil wars, riots and perpetual dynastic cycle is the only result in chaining and shackling individuals, shutting their mouths, poisoning their mind. The example of arranged marriage demonstrates that the superficial peace and calm within an enslaved arrangement fosters resentment, discontent, mental disorder and outright murder and violence. The movie “Raise the Red Lantern” reveals just such a scenario. An enslaved populace by the Party-state in China shows you exactly the same scenario. People in such an enslaved arrangement refuse to take any personal, individual responsibility, since in their rationality, nothing is theirs and everything is the collective’s. Destruction of environment, depletion of natural resources, blind and sadistic trampling of other individuals’ dignity and property have become common place. Everyone resents everyone else. And their sense of happiness is defined by others misery. Eventually, this venomous cultural soup will boil to a degree of uncontrollable outburst of violence and destruction. The penned up energy will release itself in a directionless explosion that destroys everything in existence.
Another dynasty comes to an end. A temporary euphoria prevails with a sense of false liberation. Then the reality sets in. The population realizes that they are groups of people without any mechanism for construction, creation and production, without any direction in life. They need oppression to function, for they lack Self-Governing ability. They need another emperor to restore the repressive order – a self defeating arrangement to have a momentary peace and calm. They need not their own individual faculties and deep faith in justice and truth, they need only another savior to save them from the endless bitter sea. Another dynasty is established. History does not move forward with a direction. History repeats itself. Mindless groups again eliminate mindful and soulful individuals. And only the mindless and soulless flesh and blood remains and gets ready to sacrifice their physical existence to build yet another Great Wall.

Truth is simple but excruciatingly painful.

I personally have met many Chinese who deplore the current state of affairs in China. Desperation, helplessness and hopelessness are the only words to describe their mood. However, when they complain and despair, they never realize that they are not part of the solution, they are exactly part of the problem, for they still do not view themselves as meaningful existence – an indivisible, integrated, free individual with unshakeable responsibility for his own existence, and with logical extension, responsibility for building a free China. Everything starts here in ourselves and we should start now, here, in our soul, in our thinking, in our action, in our day-to-day decisions to make ourselves a better human being, a better individual with distinct yearnings and faculties for a common better tomorrow.

The most peaceful, the most productive, the most orderly societies are the freest societies. Empirical evidence has unmistakably and undeniably pointed to this direction, the direction of human freedom. Many who have come to the United States never fail to mention to me that they were so impressed and surprised to see cars observing the traffic lights, even without police around. People do not spit and pee everywhere. Politeness is the order of the day with “Thank you” and “Please” and “Sir” regardless who you are. Equality, as another extended product of individual freedom, is a norm in America. Discrimination and prejudice is frowned upon. Individual properties are secure. Difference in religion, race, gender, ethnicity, age, sexual orientation is tolerated and respected. People will not do onto others without doing onto themselves first and every request has to have the grant from others first. Honesty, genuine respect for reality, truth-seeking, meaningful debate and discussion, progress toward better future.., all have become not only accepted values in society, but promoted and propagated onto our next generations.

I have written a piece about “Candy Wrappers and Social Trust”, to depict my first experiences in American society. I will post it or mail it to you so you all can learn from my own experience.

With the concept of individual secured, freedom will take roots and flourish. And liberty and freedom will be pursued, enlarged, protected and treasured, NOT feared, loathed, demonized and escaped from. Individual responsibility to oneself will be the first in order before anyone can demand any others to be responsible to groups, society, nation… Meaning, not meaninglessness, will be restored in one’s existence. Happiness and fulfillment can finally be possible. And human potentials can be finally achieved.

A shining city on the hill is not a remote fantasy. It has already become reality in many corners of the free world. United States is at the forefront of such a shining city. And I am very proud to call myself Amer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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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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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竞争、反真实 – 中国专制文化心态的实质
Anti-Competition, Anti-Truth – The Core of Chinese Despotic Culture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7/10/11 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反竞争的体育、反市场的经济、反多党的政治、反真实的文化、反自由与尊严的个人、、, 是我一直反复地强调的“中国人”的病态文化心理: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胜王败寇”的、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输赢”而不是“对错”,“得失”而不是“真假”, “权势”而不是“是非”是所有“中国人”关注的焦点。 “朝代的恶性循环”而不是“历史的良性演进”也就必然成为“中国”的专制特色。 这是一个逻辑的必然延伸: “中国人”迷恋在“输赢”、“得失”与“权势”的“抽陀螺”的“术”与“谋”中而不能进入追求“向前行”的哲学与智慧的开拓也就成了撰写“孙子兵法”、“三国演义”、“儒林外史”与 “厚黑学”“的动机。 “玩儿心术”、“斗心眼儿”、“杀人越权“的巫术小人如毛泽东也自然地成了“中国人”崇拜仿效的偶像。 道德与智慧的典范如林昭在中国也必然成为虚无与人所回避、敬而远之甚至诽谤唾弃的言论禁区。 推进世界历史向前演进了2011年的基督的道德智慧也被“中国人”不屑一顾地认为只是西方外来的怪物怪癖。 (例:中国的人们从不过问为什么一个星期有七天。)

为什么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从没有产生过“体育运动”的概念与现象? 回答是很简单的: 因为中国“反竞争”的专制文化心态的强大禁锢。 “杀人”是消灭竞争的最佳手段。 中国的历史从一开始是一部王朝的“杀人史”。 从秦始皇到毛泽东, 谁杀人越多,谁在中国的历史上就越伟大辉煌,谁就越得到“中国人”的崇拜与青睐。 中国古代的“擂台”也都只能是一些毫无规则法律的“打死为止”的合法杀人场所。 中国的商业也只能是一个“害人、骗人、掠夺越货”的“无商不奸”的坑人场。 中国的政治当然也都是“无官不贪”的“杀人越权”的官场谋略。 自此,“杀人”也就成了“中国文化”的精髓。

“中国人”从不懂得“人被上苍(God)所创”与“人的存在的伟大”,就如中国人从不懂得体育精神的伟大并不在输赢一样: 中国体育的“举国体制”就是要消灭在中国国内的体育竞争的。 为什么中国国内的(反竞争)体育运动与中国国内的(反竞争)官僚经济一样,都是腐败的呢? 国家队、八一队的组建与长期存在就说明中国国内的体育运动是反竞争的: 政府、军队有权将最优秀的体育天才“充公”。 这样,所有的民间培养体育人才的机制就被消灭殆尽。 奴役制的文化洗脑又将这种“充公”说成是民间应有的“为国为民族奉献”的骄傲。 人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将这种非人(非个体)的“举国体制”说成是有“中国特色”的体育。

对比美国的NBA选材机制,你就不难鉴别自由竞争的真实文化与消灭竞争的虚假文化: 每一年的NBA的选材是由往年比赛成绩最差的队公平抽签最先取材的。 导致最大、最自由的竞争的基点是不断完善 法律与规则。 NBA的篮球竞赛规则也是不断根据竞争、娱乐与经济效益的目标不断进行新的尝试、调整与改变的。 裁判的误判漏判也因实行了“即时审查录像”的新规则而减少到最低。 客观的胜负就此成为可能与现实。 运动员、教练员的个体品质、努力、发挥与天才就此成为输赢的最关键因素。 体育的“求真”的精神实质就此被“求真”的美国政治文化逐渐完整地体现出来。

“真实”(Truth)并不总是使人高兴与快乐, 但只有对真实(Truth)的不懈追求才能使人自由,才能使历史向前演进。 体育运动本身对真实(Truth)的暴露往往是无情的与残酷的,但只有这种无情与残酷的暴露才是公正的(Just, Fair)。 在昨天女足世界杯的四分之一决赛中,日本女足以1:0战胜了东道主德国女足,以弱胜强。 德国的女足姑娘们虽然进了最大的努力,拼搏了120分钟,但终因发挥失常而败。 许多人因而懊悔落泪。 但真实毕竟是真实。 真实的、伟大的体育精神是通过真实的、公平的、客观的、透明的体育竞争而产生的。 做了手脚的体育竞争如“充公”、“黑哨”、受贿、赌博、举国、吃激素而产生的输赢胜负是腐败虚假的自欺欺人。 为了“伪政权的合法性”而建立的体育是伪体育。 在这种伪体育中,金牌是以人(个体)的道德沦丧为代价的。 “中国人”的金牌数量不过是道德腐败的人们减轻自己因道德虚无而产生的失落感不断为自己打的“吗啡针”,是因恐惧与逃避真实(Truth)麻醉自己而吸食的“可可因”罢了。

一个真正的体育家的伟大精神在于他的真实: 他真实地面对自身,真实地面对世界,无所畏惧地在客观的、无情的竞争中投入自己全部的品质、意志、能力、努力、、。 流血、流汗、伤痛、挫败、讥讽、嘲笑、、,他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他完整地、激情地投入他的全部,但绝没有成功与胜利的保证与许诺。 当我观看一次拳击冠军赛时看到拳手的血流满面的博争,我不禁为运动家们的体育精神所深深感动。 每一次的体育竞争都是一个体育家自身品质与意义的真实体现。 他们在这种残酷、无情、公正与透明的激烈角逐中体验着自身的存在与意义。 他们在那真实的“一瞬间”体验着“人生的 永恒”。 奇怪的是,大多数的“中国人”惧怕、回避、憎恨这种残酷、无情、公正与透明的激烈角逐。 他们会用“野蛮”等字眼去描述这种体育竞争。 但扭曲与冲突的是这些“中国人”也会无条件地服从专制并接受/欣赏毛泽东杀了八千万无辜人们的“伟业”。 他们用对自由与个体责任的恐惧与逃避尊崇着那些杀人魔,也从来不认为这些无视生命、自由与尊严的杀人魔们是“野蛮”。 多么病态的人们啊!

有意义的体育是道德的、客观的竞争体育。 有意义的社会是道德的、自由的、通过竞争而体现真实的正义社会。 有意义的个体是敢于面对自己、不懈追求真实的勇者。 有意义/合法的政体是一个通过自由竞争而产生的被“赋政者们”(Government by the consent of the governed)认可同意的政体。 “中国”并不是一个有意义的“国”(Nation-state)。 “中国”只是一个非程序法(无选举)、非道德法(无真实信仰与人性)的“党政”(Party-state)或更真实地说是一个“党朝”(Party – dynasty)。 “中国”的“体育运动”也只是一个虚假的为非法的“党政”、“党朝”服务的御用工具与“吗啡针”、“可可因”罢了。 如果李娜能为60万人民币而昧着良心改嘴说假话为中共党朝唱赞歌,那她的网球冠军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是真实吗(Truth)? 是道德 (Morality)吗? 是意义(Meaning)吗? 是良知(Conscience)吗? 是“正义感”(Justice)吗?

如果“钱”(Money)与“权”(Power)能收买一切,如果“输赢”、“胜败”、“权势”、“地位”能决定一切,那“中国”到底是什么呢、到底代表什么呢? 这样的“中国人”不作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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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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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ALE OF THREE TURTLES
塘龟,旱龟与海龟的故事


- A Story for Children -
一个童话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4/20/1993, Reprint 4/20/2011 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

陳凱 著(写于九三年四月二十日,自译中文再版 2011年4月20日 www.kaichenblog.blogspot.com

很久很久以前,三只小乌龜出生在一個沼澤地里。

这三只小乌龜都有一個閃亮的綠色外殼。 他们的柔軟的小腦袋上都有一雙明亮的小眼睛。 一個尖尖的小尾巴拖在他们每一个的身后。 每天他們的父母給他們帶來食物,并在有危险时保護他們。 他们的父母也教他們了解在世界中的事物。小乌龜们從來沒有擔心过什麼。

一只小乌龜的外殼上有一個黑记,所以父母給他起名叫小斑点。 一只小乌龟喜歡扭动他的尾巴,所以父母給他起名叫小蠕尾。 一只小乌龟有一個非常堅硬的外殼和超龟的勇敢。 有一次,他失足從懸崖上摔下来,摔的很重。 但他咬著嘴唇,一颗眼泪也没掉。 所以父母給他取名叫小勇士。

不幸的是,他們居住的沼澤地里充滿了让乌龟们厌恶恐惧的東西。 腐爛的樹枝,樹葉和毒蘑菇無處不在。 成群结队的咬乌龟的蚊蟲每时每地盘旋在他们的脑袋上。 傳染性的龟病到处肆虐。 各种寄生蟲在泥濘中爬行窥测。 更不要说那些食乌龟的動物像蛇和鱷魚满塘皆是。 他們的食物,幾乎全都是綠色的藻類青苔。 他們真是厭倦了那些没味儿的食物。 更要命的是沒有乾淨的水喝。 他們只能飲用沼泽地里的臭水霉水。 在潮濕的沼澤和肮脏的泥濘中,小乌龟们的身上開始发霉长毛。 那腐霉越长越多,越长越厚。

小乌龟们出生不久後,他们的父母死了。 母親被鱷魚吃掉了。 父親死於一种可怕的傳染性龟病。

三只小乌龜很傷心,对自己的未来很不确定,并由此非常恐惧害怕。 從此之後,他們不得不自己出去尋找食物,照看自己的安全,取得他们自己的舒適和快樂。 在这个冷漠无情的沼泽地中,他们勉强挣扎着维持他们的存活。

....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只小乌龜漸漸長大。 但他們仍旧住在發霉的沼澤地中。 他們仍旧吃着无味的藻類青苔,喝着腐臭的髒水。 他們仍旧躡手躡腳地躲逃着那些危險的食龟動物。 他们仍旧每时每刻擔心他們可能会感染上那殺死了他們的父親的疾病。 他們 越来越对他们自身的前景倍感担忧与无望。

… 每年春天,鳥兒们從海洋那边飞过沼泽地。 有的鸟儿们会停留歇息。 他們都有長長的脖子和長长的嘴。 他們奔跑在池塘的周围尋找着昆蟲和小魚吃。 他們筑了自己的巢并產下了卵孵小鸟儿。 他們高声地啼叫着,仿佛总是愉快地歌唱着生活的乐趣与美好。

小乌龜们越來越对鸟儿们的生活状态好奇。 他們越来越被鸟儿们的快乐吸引。 他们想知道沼泽地外面的世界。 他们开始对鸟儿们询问他们想知道的事儿。

這些鳥儿们总是告訴他們有關海洋的讯息,因为他們就是來自那里的。 他們告訴小乌龟们說,海洋是如此之大,沒有谁能達到它的邊緣,即使是飞鸟。 他們告訴小乌龟们说海浪是如此之高,即使是沼泽地里最高的樹丛也無法与之比擬。 他們告訴小乌龟们说在海洋里有鯨和鯊魚。 他們是如此之庞大,只要一個就可以填滿整個池塘。 他們告訴小乌龟们说在海洋里与海滩上有五顏六色的貝殼和价值无比的珍珠。 他們还告訴小乌龟们说有龐大无比的船只在海洋上航行、、、。

小斑点聽了那些故事,耸耸他的鼻子,笑了:

“這些鳥儿们只是在吹噓胡扯。 他们把海洋讲得那么玄就是想讓我們嫉妒他们,就是想貶低我們。 母親和父親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告戒我说這沼澤地是我們乌龜们生活的唯一去处。 我們的祖父母们就生在这里也死在这里。 我不相信這些長脖子长嘴,全身长着羽毛的丑八怪似的魔鬼们。 再说,這是我們龟们的沼泽地。 這是乌龜的地方。 我生是沼泽地的塘龟,死是沼泽地的塘龟,就像我的父母与祖父母们一样。 再说,生活在哪儿还不都是一样。 生活的定义就是學習如何生存活着。 生活就是要去学会如何忍受煎熬痛苦和如何打發時間。 母親和父親就是这么说的。”

小蠕尾聽了鸟儿们的故事。 他感到很困惑。 他拿不定主意:

“父親和母親總是告訴我們除了乌龟之外不要相信任何其他的生物。 但似乎鳥兒们的生活的确比我們乌龟们的生活快乐自在。 他們能飛得那么远,吃上那么多好吃的,每天都能喝干淨水。 他们甚至还跳舞、唱歌享受生活的乐趣。 一定是那海洋给了他們力量与精神使他们能那么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真是厭倦了这渾濁,污臭,發霉,有毒的沼澤地。 我真想赶快離開這裡。”

小勇士聽了鸟儿们的故事。 他的眼睛开始炯炯發光。 他的思緒飛到了那遥远的、陌生的但迷人的地方。 他夢想着有一天他會像鳥兒们在天空飞翔一样,無憂無慮地在廣袤的大海中畅游,探索那無尽的珍寶,了解那些他从没见过的新奇的生物并与之对话沟通。

“我不想像其他乌龟们一样生活。 我不想像我的父母一样生死在痛苦与默默的絕望之中。 我要更自由的生活、更充實的生活、更快樂的生活。 我要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有一天我會像所有的生物一样,也会死去的。 但是,當我瞑目的时候,我希望我能夠對自己說:'我度過了一个美好充实的一生。 我是我生活的主人;我是我命运的船长。 我的一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

於是有一天,小蠕尾和小勇士決定離開沼澤地。 小斑点没有同行。

… 小蠕尾和小勇士执著地艰难地爬出了沼泽地。 他们载着他们閃亮的綠色背殼。 他們尖尖的尾巴拖在地面上。 他們爬呀爬呀。 他們向那太陽每天都會升起的方向爬去。 他們向那鸟儿们飞来的方向爬去。 他們向那海风吹来的方向爬去。 他們爬呀爬呀。 他們爬過小山和丘陵。 他們爬過沙漠和草原。 他們爬過湍急的河流。 他們爬呀爬呀。 他们没日没夜地爬。 他们穿過暴雨、狂风和熱浪。 他們爬呀爬。

他們的腳掌布滿了水泡,他們的腳趾不停地流着血。 他們的背殼上集满了灰尘与污垢。 光滑的龟壳上充滿了被岩石沙砾划刻的印痕。 他們柔軟的頭布满了伤疤。 他們的尾巴下面也长出了厚厚的茧子。 然而,他們繼續向前不停地爬着。

在小蠕尾的心中脑中,那沼澤地的恶臭、无聊与危险记忆犹新。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另龟窒息的气候与环境。 他討厭那些他不得不吃的平淡無味的食物。 他憎恨那些无时无刻不骚扰他的嗜血的昆虫。 他害怕那些他不得不小心躲避的食龟兽。 他希望找到一個最理想的地方-- 在那儿他不必活得那麼辛苦那么累;在那儿他不用花太多的精力;在那儿他能是绝对的安全;在那儿他可以丢掉所有生活的負擔与责任。 他盼望着這個嚴酷的旅途快一点儿终结。

在小勇士的心中脑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鸟儿们告诉他的那些五彩缤纷的貝殼。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巨大的鯨和海象在海洋中游泳戏耍。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斑斓的珊瑚礁和五顏六色的魚群中穿梭往返,採集着大自然的美麗和壯觀。 他真的著迷鳥兒们告訴他的一切 -- 那浩瀚神秘的海洋。 然而,他知道他必須付出努力去學習如何生活在海洋中。 他有信心。 他有堅強的意志。 他並不害怕。 他知道他必須追逐自己的夢想。 他的那些夢想有一天终會成真。 他很高興他正在努力使他的夢想成為現實。 每當他想起了他的夢想,他就會忘了他身上的傷疤、疲劳与创痛。 他爬得更快更稳。

… 當在樹上的葉子開始发黄落下,當风中腥咸的氣味越来越浓,當他们腳底下的土有越来越多的沙粒,小蠕尾和小勇士終於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小蠕尾感到震驚。 他從來沒有聽到过那么震耳欲聋的声响。 如此震撼,如此可怕,如此勢不可擋! 即使是鱷魚的咆哮也无法与此比拟。

小勇士则興奮无比。 他終於到達了他的目的地! 汹涌的海浪雷鳴般的咆哮,就像吹响了一個巨大的號角,召唤他爬得更快,召唤他冲入那神秘叵测的海洋,探索那有着无限魅力的未知。

… 當他們終於爬到了海灘上的时候,他们看到像小山一般的波浪從水与天的缝隙中层层向他们滚来。 那海潮吼叫着,翻腾着,狂暴地衝擊着海岸。 那银白色的泡沫与沙硕被夾在翡翠般的波涛中,被一种无名无形的强力暴虐地抛击在褐色的礁石上,粉身碎骨地被撞散成大片的云雾。

小蠕尾打了一個寒顫:

“那些海鸟儿们從來沒有告訴我海洋是這个樣子,这麼狂暴,这么无情,这么无法讨人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海水边,把他的腳趾頭浸入水中。 海水是冰冷的。 然後,他伸出了柔軟的头泯了一口海水。 呀! 那么苦,那么咸!

“那些该死的海鸟儿们。 他们從來沒有告訴我海洋是這樣儿 -- 这么冷漠无情,这么苦涩难容,这么咸不入口。”

一個巨大的浪潮猛然向他袭来。 他想跑开,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被咸涩带沙的波浪打翻在地。 他慌了。

他叫着、喊着、哀嚎着。 他哭了。 他拼力摆平了自己,没命地从海浪中脱逃了出来。 他逃離了大海,就像兔子逃避狼的追捕一样。 他快步朝着与海相反的方向爬去,向着山地和丘陵,沙漠和草原爬去,向着那他想逃离的發霉骯髒的沼澤地爬去,向着他的出生地与祖地爬去。

“回來!小蠕尾。 這儿多雄伟,多好,多有趣儿啊!” 小勇士喊道。

小蠕尾繼續快步向后爬着。 他假裝沒有聽見。

小蠕尾爬着爬着,然后他突然意識到,沼澤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單單想到了霉菌,寄生蟲,疾病和天敵就使他胆寒发抖。 但他想去哪裡呢? 回到沼泽地去见小斑点太丢脸了。 小斑点会说:“怎么样?! 我早知道吧。”

“小斑点會嘲笑我對我的生活作出的所有決定。 是我自己要去找大海的。 现在我自己又反悔了。 我怎麼去面對他?”

再回头去爬向大海? 也不行。 那海洋太无情,太恐怖了。

“小勇士會看不起我,認為我是一個懦夫的。 我怎麼去面對他?”

小蠕尾就这样在犹疑不定中徘徊在海洋和沼澤地之间。 他也并不喜歡这儿。 在这旱地上太陽晒得真猛。 風刮的太烈。 地上太多沙石。 食物太稀少。 又沒有足夠的水。 真是诅咒啊! 他真的不知道该到哪儿去。

… 沙漠的沙磨厚了小蠕尾的背殼。 風和太陽吹干了曬乾了他的鱗片。 岩石和沙土磨利了他的爪子。 他的脖子越伸越长,因為他必須不斷地找水找食。 他变成了一只旱龟。

… 當小勇士看到像透明的翡翠山峦一样的海潮向他劈头盖脸地扑来的时候,他的心被激情的喜悅震颤了。 他終於走進了这一望無際的海洋。 他終於可以享受那对無限未知的尽情的探索。 他终于可以自由地漫游漫遊、品味大自然所创造的所有的美麗与神奇。

小勇士没有害怕。 他沒有将他的脖子缩到他的背殼里面来。 他面對着那汹涌暴虐的海洋,面对着那无尽的未知与宝藏。 他感到欣慰。 他感到自豪与骄傲。 他满怀喜悅和快樂去迎接那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感到了自己的力量与意志在主宰着他自身的命運。

他向海洋的最深处猛冲过去,拼力扑蹬着他已經疲憊的双臂双腿。 带盐的海水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身體被冻的打颤发僵。 他的身体的运动越来越不穩定。 他有点儿晕眩。 但他毫不犹豫,毫不动摇,一直向大海的深处游去。

… 他看到了鰻魚,鯊魚,鯨与海豚。 他聽到了海豹,海象,海獅的吼叫。 他採集品尝到了海藻、蝦、蟹、海参、、。 他永不停息地去走向那無尽的探索与询问。

… 他在海中的暖潮中游过。 他在金色的沙灘上歇息过。 他爬上过北极海中的冰山。 他探索过赤道海底的火山。 他在溫暖的陽光下与柔和的海風中与海鸟儿们交谈、、、。

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咸海水的侵蚀。 他的外殼變得光滑而有光澤。 他的腿与臂变得又平又阔。 他的四肢变得像扇子和桨一样,帮助他游得更快更稳。 他的尾巴變得更加靈活有力。 他可以比其他海洋生物游得更远。 他变成了一只海龜。

.... 年复一年,海鳥儿们飛越大海,飞越干燥的沙漠丘陵,進入沼澤地。

小斑点从鸟儿们那里聽到过許多有關小蠕尾和小勇士的故事。 他聽說他們不能适应不同的氣候而水土不服。 他听说他们不习惯不同的飲食。 他听说他们被当地那些可怕的恶霸强盗们欺负、虐待、歧視。 他听说他们的生活与命运是悲不可言的。

小斑点对他自己的孩子们嘆了口氣,一边抓挠着蚊虫在他头上咬的红斑:

“你看,孩子们。 小蠕尾和小勇士本来應該聽我們祖先的话。 他們本不應該離開這片沼澤地的。 你们都见过小蠕尾叔叔。 他现在得忍受那么多不幸与痛苦。 他已經变得那么丑陋不堪。 但至少我有时候还可以从远处看到他。 至于小勇士,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他可能已經死了,被鯊魚吃掉了,冻死在冰块儿里了,或病死了餓死了。 谁知道? 也許他还活着,只是没脸见我而羞于回来了。 你们可千万别异想天开地去走他们所走的路,犯他们所犯的错。”

他说完这些话后,感到很宽心,很满足。 选择了让祖先的智慧为他选择是太对了。 留在沼澤地里度过一生是最正確明智的选择。 至少他知道他自己是他祖先的好后代。 他抿着嘴笑了,感到说不出的驕傲与快樂,甚至感到高龟一等。

… 幾個月後,小斑点死了。 他死於他一直害怕的那种龟死病。 就像他的父親一样,所有常饮沼泽地中的污水、霉水、臭水的龟们都逃不脱这种龟死病。 他的屍體在泥濘中沉沒下去,无影无踪,就像所有的龟们一样。 昆蟲,蝇蛹和霉菌很快聚集在他的尸体周围。 他的外殼逐漸腐爛,逐渐被蠶食。 最后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消失在虚无中了。

“那小蠕尾和小勇士呢? 他們在哪儿? 他们生活的如何? 他们的结局也像小斑点一样吗? 什么也没有留下吗?” 你可能會問。

當然啦, 像每一只烏龜一样,像所有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一样,他們也有生命的终结。

小蠕尾在沙丘上寻食的时候被部落里的人打死了。 他的外殼一开始被人製作成一個碗用来储水饮水。 後來,他的外殼被人用旧了,用碎了,最后被遺棄在沙漠里。 它逐渐化为灰粉,漂浮在荒漠的微风中。 在那微风中,你仍旧可以闻到小蠕尾的恐惧。

小勇士也死了。 他是在攀登一艘遠洋巨輪的时候出了事的。 巨轮上的強大的螺旋槳打碎了他的龟体。 他的外殼被打破成碎片,散落在海中。

… 你在海滩上散步休闲的时候,如果你留心观察你脚下的沙砾,你依然可以看到小勇士外殼的碎片。 它们是淡綠色的,光滑闪亮,透着美与勇气的辉泽。 它們播撒在五彩繽紛的貝殼中,播撒在世界各地的海滩上。 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它们反射着耀眼的光,豐富着世界上那些无尽的奧秘,柔声细语地传扬着那些無休止的童話故事和民間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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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ALE OF THREE TURTLES
塘龟,旱龟与海龟的故事


- A Story for Children -
一个童话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4/20/1993, Reprint 4/20/2001)

A long, long time ago, three baby turtles were born in a swamp.

Each of the three little turtles had a shiny green shell, a pair of bright eyes on his soft tiny head, four feet layered with scales and a pointy tail attached to his behind. Their parents loved them very much and played with them often. Sometimes the little turtles took a swim under their parents’ bellies. Sometimes they crawled on their parents’ backs for a ride. Every day their parents brought them food, protected them from outside peril and taught them to understand things in their world. The little turtles never had to worry about anything.

One of the little turtles had a dark spot on his shell, so the parents named him Spotty. One of them liked to wriggle his tail a lot, so the parents named him Wriggly. The third on had an extremely hard shell. Once he fell from a cliff, he bit his lips and didn’t even shed a tear. The parents’ named him Toughie.

Unfortunately, the swamp where they lived was full of things they didn’t like. There were rotten branches and leaves and poisonous mushrooms everywhere. There were hordes upon hordes of irritating insects. There were infectious diseases. There were parasitic worms crawling in the mud. There were dangerous predators like snakes and crocodiles. There weren’t too many things to eat. Their food was almost always green algae. They were tired of it. There was no clean water to drink either. They could only drink from moldy ponds and even then they had to first make sure that the water was not poisonous. The swamp was damp and muddy. Mildew started to grow everywhere inside their shells, behind their necks, between their toes.

Not long after they were born, their parents died. Their mother was eaten by a crocodile. Their father died of an infectious disease of the swamp.

The three little turtles were very sad, very uncertain, and very afraid. From then on they had to look for their own food, for security, for comfort and for happiness. They struggled hard in the beginning just to survive. But after a while they got used to it and managed to get by on their own in the cheerless and precarious environment.

..... As time passed, the three little turtles gradually grew up. But they still lived in the moldy swamp. They still ate the bland algae and drank the dirty water. They still tiptoed among the dangerous predators and worried that they might catch the disease that had killed their father. They grew more and more dissatisfied and bored with what they ate and drank, more and more tired with the way they lived, more and more anxious about their own future.

Every spring, birds came from the ocean. They all had long necks and long beaks. They danced around the ponds and whooped through the bushes, looking for insects and small fish to eat. They built their nests to hatch their eggs. They sang with their high-pitched voices.

The little turtles were more and more curious about the birds. They were drawn closer to the birds and asked questions about their lives, seeking information about the outside world.

The birds mostly told them about the ocean where they came from. They told them that the ocean was so big that no one could reach the edge of it. They told them that the waves were so high that even the tallest trees in the swamp couldn’t compare. They told them that there were whales and sharks in the ocean. They were so big that one of them could fill up an entire pond. They told them about the colorful shells and pearls lying on the beaches and on the bottom of the ocean. They told them about the huge boats sailing on the ocean.

Spotty listened to the stories. He laughed through his nose:

“These birds are just bragging about the ocean to make us jealous and to belittle us. Turtles don’t have wings and cannot fly so there is no way for us to prove if what they said is true. Mother and Father told me long time ago that this swampland was the only place for us turtles to live. Our grandparents lived their lives here. I don’t believe these long-necked, lone-beaked, feathered devils. Besides, this is our land. This is the land of turtles. Without it, I wouldn’t be here. I am going to live and die just like my parents. This is the turtles’ way of life. Life is same everywhere. Life is about learning how to survive, how to endure misery and how to pass time. Mother and Father always told us so.”

Wriggly listened to the stories. He was confused. He became unsure of himself:

“Father and Mother always told us not to believe any creatures except turtles. But it seems that birds do live a better life than us turtles. They can fly afar, eat better meals, drink cleaner water, even dance and sing to enjoy themselves. It must be the ocean that gives them the strength to do what they are doing. We turtles can’t fly like the birds. It must be this dirty swamp that has disabled us turtles. I am sick and tired of the muddy, moldy, poisonous swamp. I’ve got to get out of here.”

Toughie listened to the stories. His eyes sparkled. His thoughts flew far away to those strange and fascinating places. He dreamed that one day he would be just like the birds, carefree, swimming in the vast ocean, exploring countless treasures, understanding and communicating with those strange creatures he had never seen before.

“I don’t want to live a life like all the other turtles. I don’t want to end up like my parents - living in desperation and dying in misery and pain. I want to live a freer life, a more fulfilled life, a joyful life, a life of my own. One day I will die. But when I die, I want to be able to say to myself: ‘I have lived a good life. I have lived my life and haven’t let my life live me. I have nothing to regret about my life’. I’ve got to do something to find meaning in my life.”

So one day, Wriggly and Toughie decided to leave the swampland. Spotty remained.

They crawled with their feet, carrying their shiny green shells on their backs, their pointy tails dragging behind on the ground. They crawled. They crawled toward where the sun rises every day. They crawled toward where the birds came from. They crawled toward where the briny winds blew. They crawled. They crawled over the mountains and hills. They crawled over the deserts and grasslands. They crawled through treacherous rivers. They crawled day and night, through storm and heat wave. They crawled.

Their feet were full of blisters and their toes bled. Their shells were dusty, full of scratches from rocks and stones. Their soft heads were dotted with scars. Their tails had callous. Yet they kept going.

In Wriggly’s mind, he kept seeing the swampland he had lived in all those years. He hated the damp stagnant climate. He hated the dull tasteless food he had to eat. He hated the insects that bothered him all the time. He hated the predators from whom he had to constantly hide. He hoped to find a better place where he didn’t have to work so hard to survive, where he could eat better food whenever he wanted without much effort, where he could be safe, where he never had to look after himself, where he could be relieved the burden of life he had carried for so long. He wished this ordeal of traveling would end soon.

In Toughie’s mind, he kept seeing the rainbow of colors from the seashells the birds had told him about. He kept seeing the giant whales and walruses swimming in the ocean. He kept seeing himself swimming among the coral reefs and schools of colorful fish, sampling to the fullest extent the beauty and grandeur of nature, tasting many varieties delicious food. He was mesmerized when the birds told him about the immensity and mystery of the ocean. Yet, he knew he had to work hard to learn how to live in the ocean. He had confidence. He had a strong will. He was not afraid. He knew he had to chase after his own dreams and one day those dreams would come true. He was happy that he was finally doing something to make his dream a reality. Every time he thought about his dreams, he would forget about the scars on his body and he crawled even steadier and faster.

When the leaves on the trees started to drop, when the salty smell from the winds grew heavier, when the soil under their feet became sandier, Wriggly and Toughie finally heard the sound of the waves.

Wriggly was shocked. He had never heard anything like it. So loud and frightening and overwhelming! Not even the roar of crocodiles could compare.

Toughie was excited. He had finally reached his destination! The thunderous sound of roaring waves was like a giant bugle, calling him to crawl faster into the mysterious deep water and the violent embrace of the unknown.

When they finally reached the beach, they saw mountain-like waves coming layer upon layer from a body of water expanding endless toward the sky. The tide whirled and seethes, pounding the shore with tremendous force. The brothy foam, with the sand sandwiched between the waves, tossed an turned, like the clouds they had seen before in a storm.

Wriggly’s guts shuddered:

“The seabirds never told me that the ocean was like this, so violent, so inhospitable, so unfeeling.”

He then crawled gingerly by the water and dipped his toes in it. The water was freezing cold. He then extended his soft head toward the water and sipped a little. It was bitter and salty.

“The seabirds never told me that the ocean was like this, so very cold, so very bitter, so very salty.”

A giant tidal wave surged toward him. He wanted to run, but he was too late. He was immersed by the sand-tossing salty water. He felt the relentless power of nature. He panicked.

He shouted. He cried. He struggled to exert all his strength to get away from the water. He fled the ocean like a rabbit escaping from a coyote. He crawled fast back toward where he came from, toward the mountains and hills, toward the deserts and grasslands, toward the dirty moldy swamp where he was born.

“Come back! Wriggly. This is great!” Toughie was shouting.

Wriggly kept going, pretending that he didn’t hear.

But on his way back to the swamp, Wriggly suddenly realized that the swamp was not that enticing either. The mere thought of the mildew, the parasites, the diseases and the predators made him shiver. But where would he go?

It was too shameful to go back to the swamp, to go back to Spotty.

“Spotty will mock me all my life about the decision I made to go to the ocean. How am I ever going to face him?”

It was also too shameful to go back toward the ocean again.

“Toughie will look down on me and think I am a coward. How am I ever going to face him?”

Wriggly spent the rest of his life wandering between the ocean and the swamp, hesitating to go either way. He didn’t like the dry land either. The sun was too hot. The wind was too fierce. The ground was too rough. Food was too scarce. There wasn’t enough water anywhere.

The desert sand thickened his shell. The wind and sun dried his scales. The rocks and stones sharpened his claws. His neck stretched out before him because he had to constantly look for water. He became a dry land tortoise.

When Toughie saw the tidal wave pelting down from above like a mountain of transparent jade, his heart trembled with joy. He had finally stepped into the limitless ocean. He could finally enjoy exploring the infinite unknown. He could finally swim freely and roam through all the beauty that nature could possibly create.

He didn’t flee. He didn’t pull his neck back into his shell. He faced it - the ruthless force of the ocean. He praised it - the limitlessness of the treasures. He welcomed it - the joy and pleasure and the unprecedented challenge to un-tap them. He was proud of his own power over his fate. He was elated.

He dashed toward the deepest parts of the ocean, peddling frantically with his already tired feet, balancing himself with his delicate tail. The salt in the water hurt his eyes. His body was numbed by the cold. His motion grew precarious. But he kept going toward the deep.

He saw eels, sharks, whales. He heard seals, walruses, sea lions. He sampled seaweeds, shrimps and sea slugs. He kept going toward the infinite.

He swam in warm currents and rested on golden sandy beaches. He climbed icebergs. He explored underwater volcanoes. He took naps in the warm sun under the ocean breeze. He kept going toward the limitless.

His eyes gradually adjusted to the salty water. His shell became smooth and shiny. His feet grew flatter and larger. His toes grew smaller and duller. His tail became more agile. He could swim longer and smoother than other ocean creatures. He became a sea turtle.

He saw someone similar to himself in the ocean - a female turtle. They danced and played together and nested on the warm sand of the shore. They had many babies. They all spread around the enormous ocean.

..... Seabirds flew over the sea, above the dry land and into the swamp, year in and year out. The tree branches turned from green to yellow, and then green again.

Spotty heard many stories about Wriggly and Toughie. He heard they were uncomfortable with the different climate, disgusted with the change of diet, chased and hurt by formidable predators, discriminated against by other creatures.

Spotty sighed to his own children, scratching a mosquito bite on his head:

“Look. Wriggly and Toughie should have listened to our ancestors. They should not have left this swamp. See, how much hardship Wriggly has had to endure. He has become to ugly and unhappy because he made the wrong choice in the first place. But at least I can see him sometimes when he travels to the edge of the swamp. I don’t even know where Toughie is now. He may have already died, eaten by sharks, frozen or starved to death. Or perhaps he is too sick and to ashamed to return. Don’t you ever do what they did.”

After he spoke those words, he felt relieved, assured that the choice he had made to remain in the swamp was right. At least he knew who he was. He laughed, feeling a sense of pride and pleasure, even superiority.

A few months later, though, he died. He died of a disease he had always dreaded, caused by drinking rotten water, just like his father. His dead body sank in the mud. Insects, worms and mildew started to gather inside the shell. The shell gradually rotted and was eaten away. Nothing was left.

“What about Wriggly and Toughie? Where are they? How are they doing? Did they die like Spotty?” You may ask.

Sure. Like every turtle, like every creature in this world, they also died one day.

Wriggly was killed by a human. His shell was first made into a bowl by the humans to drink water from. Later, it was abandoned and crushed. It became dust floating in the air above the dry land.

Toughie was killed while he was climbing a giant motor-powered ocean liner. The ship’s powerful propeller smashed him. His shell was shattered into pieces, scattered around the ocean.

If you go to the beach sometimes and take a careful look around, you may still see the pieces of his shell - green, smooth, translucently shiny. They were sprinkled among colorful seashells all over the world, radiating under the golden sun, enriching the world with their deep mysteries and never-ending fairytales and folkl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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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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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与鸡
Eagle and Chicken


献给我的爱 – 人的自由之灵
To My Love – the Spirit of Human Freedom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3/22/2011, Reprint 9/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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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人知道是谁把一只鹰卵放到了鸡巢里的。

当雏鹰被孵化出来的时候,她在蹦蹦跳跳的雏鸡群中艰难地移动中,勉强获取她生命的必需。 与其他雏鸡不同,她的眼睛总是常常看着天: 她的眼前总是晃动着一个盘旋翱翔的影子。 她自己也不确定那是幻觉想象还是真实存在,是一个幽灵还是一个真神的造物。

“你看什么呢?” 短视的小白鸡嘲弄着她。 “天上除了云、雨、风、闪电、雷鸣,什么都没有。 我们必需的东西都在地上呀。 你看: 这儿有草籽、小虫、蚯蚓,还有农夫在食槽里给我们的谷物。 你的眼睛应该往地上看。 一切你想要的就在你的身边。”

雏鹰没说话。 她的锐利的鹰的目光盯在天上那个盘旋翱翔的影子。

“是呀。” 勤劳的小黄鸡用爪子飞快地扒着身下的土,并用嘴轻快地在土中挑出草籽,谷粒和小虫,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食品的滋味。 “你看,地上的食物真多。 在这些食物中我能体验到幸福与快乐。”

雏鹰没说话。 她的敏感的耳朵正听着那风的呼叫与海的咆哮。

“你怎么不说话? 你聋了还是哑了?” 勇敢的小黑鸡挺着自己红红的冠子,一边与另一只小雄鸡搏斗打架,一边扭着他的脖子嘲弄着雏鹰。 “看你就不顺眼: 你的嘴是那么丑,像个钩子。 你的羽毛是那么硬,那么粗,碰到谁谁都会疼。 你的眼睛是那么尖利,一下就看到其他鸡的心底。 谁见你谁都躲着走。 你不会有朋友与知音的。 你真可怜。 你会永远寂寞孤独的。”

雏鹰没说话。 她的心在激烈地跳荡着。 她的血在脉中奔涌。 她对天空的激情逐渐将鸡群们所绝不可能察觉的力量汇集到她的翅膀中、、、。

农夫来了。 他将谷物倒在鸡槽中。 鸡群一拥而上,厮打着,争抢着,吼叫着,踩踏着其他的鸡,吞咽着那槽中的食物。

雏鹰没有动。 她静静地站在地上。 她的头高傲地仰视着天空。 她的尖锐的视觉与不倦的搜寻终于使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天边翱翔的影子: 他盘旋在蓝天上,出没在云朵中,随着气流的波动而起伏翱翔,吸允着太阳的能量,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 他的嘴和她的一样锋利。 他的羽毛和她的一样坚硬。 他的眼睛和她的一样清纯而不妥协。 她看到了他的灵魂。 她看到了她自己。

突然间,那云朵中的精灵发出了一声撕裂长空的尖叫。 地上的鸡群被那声尖利的嘶喊震惊,吓得四下奔逃,躲入鸡棚灌木丛中。 只有雏鹰没有恐慌。 她的心被那声撕裂长空的尖叫震撼了。 她终于懂得了她自己的真实存在。 她终于懂得了她是一只雌鹰,她根本就从不属于这充满污秽肮脏的鸡棚与那低下的,虚无的,被农夫喂养与被农夫宰割的鸡的生活。 她终于懂得了那撕裂奴性灵魂的,来自天空宇宙的自由的呐喊是只为她而发出的,呼唤着她张开她强有力的双翅飞向长空,飞向自由,飞向上苍,飞向他的怀抱。

雏鹰挺起她那高傲的头,展开她那矫健的双翅,张开她那尖利的嘴,发出了她自己也难以相信的震撼长宇的呐喊。 她拼力扑打着她的双翅,冲向天空,冲向风暴,冲向闪电,冲向太阳,冲向上苍,冲向她的本质,冲向她的爱、、。

一瞬间,地上的鸡群被雏鹰的起飞惊呆了。 但他们马上就又恢复了原状 – 扒地,寻虫,啄米,争食,夺雌,排便,被屠、、、。 毕竟,他们只是些在污秽中与同伴夺食与在农夫的喂养、取蛋、屠宰中寻找安逸与满足的鸡。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鹰的追求与爱。

、、、长空中,在金色的阳光下,那两个自由的精灵在彼此的爱慕中,在自然的拥抱中,在欢乐的激情中,在向未知的进军与挑战中翱翔着、拼搏着、嘶叫着、召唤着那些在仍旧鸡群中的雏鹰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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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Mon Nov 28, 2011 8: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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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自由,哪儿就是我的家
My Home is Where Freedom Reigns

我不是“流亡者”,我是“追求者”
I am Never an Exile from My Ancetral Land. I am a Pursuer of Freedom and Happines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12 /17 /2009, Reprint 9/26/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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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听到一些反共的民运人士将自己来到美国与西方称为“流亡”。 这好像在说“我到一个自由的国土上是不情愿的”或者“我并不认同美国与西方的价值”。 这也在暗示他人“我的存在是我的出生地、我的血缘、我的环境与文化决定的”。 当我感到中国的人们与“价值虚无”认同,与“血统家族”认同,与“祖宗专制文化”认同的时候,我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我在中国生活的二十八年是被在中国的人们认为“‘熬’到了成为‘人上人’”的二十八年,是我被屈辱与非人的“工具奴隶”心态折磨的二十八年,是我在与内心的逐渐死亡与默默绝望斗争而逐渐奔向心灵自由的二十八年。 我在中国的生活与心历路程证实了“自由、尊严”的存在。 我在中国的生活向我自己证实了“人”并不是其出生地、血缘血统、种族群体、环境文化的奴隶。 “人”是上苍所创的、有尊严有意义的自由体。 “人”绝不是政府、家族、群体的附庸、财产与工具。 我在中国的搏争向我自己证实了“我存在”与“我决定我的存在状态”。

我在美国生活的二十八年是我向自己再证实了“自由与幸福是可能的与可贵的”二十八年,是我回归到了人的自然状态的二十八年,是我激情地设计自我追求幸福的二十八年,是我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刻并发现自身生命意义的二十八年。 我对美国与其所代表的价值只有尊崇与感激。 美国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奴”的社会,是一个有着人的尊严与正义感而摈弃人的无奈绝望的社会,是一个“人追求幸福欢乐并实现每一个人的潜力天才的走向未来的勇者”的社会。 我只能骄傲地向世界宣称: 我生下来就已经是一个“美国人”,只是我生错了地方。

在一个“负向文化筛选”的中国,像我这样的崇尚尊严、追求自由的人只有被专制虚无文化困扰折磨、只有逐渐在心灵上默默死亡与在肉体上被专制虐杀的下场。 在一个“正向价值吸引”的美国,我激情地生活了二十八年,并在其中品尝着每一个充满意义的时刻。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些来美来西方已久的中国的人们非要将自己置于自己的肤色、文化、出生地、语言的困扰奴役之下,为什么将自由的美国说成是“异国他乡”而将专制的中国说成是“祖国家园”。 如果将到美国与西方说成是“流亡”,那你们追求的价值是什么呢? 如果你们不能认同美国所代表的普世终极的人的价值 – 生命、自由与对幸福的追求,那你们到底想追求什么呢?

如果“共产垮后”的中国仍旧在试图建立一个所谓“专制下的民主”、所谓“奴役下的自由”、所谓“虚无中的存在”、所谓“反美反西方的东方国度”、、,我不光不会认同这样的“新中国”,我会作为一个“美国人”与其抗争到底。

将不能定义的“中国”与不能批评分析的“中国文化”作为“圣牛”并作为一种伪宗教信仰去顶礼膜拜是一种极为有害的病态扭曲。 纵观人类,在世界历史上从没有一个向前演进的文化与宗教是不许人用其上苍所赐的道德良知、理性常识去分析评判的。 那些不许人发问、暴露、分析与评判的文化与宗教是对人有害无益的、没有前景的、僵死不化的为专制极权所用的工具与其杀人杀灵的武器。

文化(宗教)与种族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文化(宗教)是由后天的教育与影响而立,当然它是可以、也是必须被批判分析的(如果这种文化是有活力与前行力的话)。 种族与血缘是先天形成的、不是由个体选择而有的,所以对种族与血缘的评判只能是一种偏见与歧视。 文化可能是优秀的或邪恶的、进步的或落后的。 种族与血缘并没有好坏对错之分。

我曾说过“共产党垮后未来的中国只能是一个‘自由人’的国度,而不能是一个不能定义的、道德虚无混乱的‘中国人’的国度”。 只有崇尚人的尊严、热爱自由、追求幸福的国度我才可以认同与支持。 “被动的‘流亡’与被‘国’被‘土’被‘血’被‘祖’定义再也不能成为中国的人们对‘人’的理解与对自我的认同。 “价值”而不是“文化”将成为人们追求的目标。 “道德”而不是“伦理/礼”将成为人们行为的准则。 人将从追求中寻找意义而不是从“被流亡”、“被迫害”、“被定义”中的无奈受害者心态寻求自己与他人的怜悯与同情。 个体的主动、独立与强大将成为普遍。 个体的被动、无奈与渺小将成为过去。 “人”而不是“国”或“族”将成为新文化的行为与思维基点。 “人”而不是“民”将最终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站起来。 人将永远不再在“跪着生”与“站着死”之间选择,而是在追求“站着生”中寻找生命的意义。 未来的中国人应是自由的、有道德与尊严的、“站着生”的人。 那个时候我才会骄傲地说:我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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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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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西方学反西方,用自由学灭自由
Using Freedom to Destroy Freedom


Saturday, January 23, 2010 博讯

- 中国海外学人自古至今的反价值罪恶历史与病态心理的写照 -
A Chinese Perversion of Mind and Soul


By 陈凯 Kai Chen (Written 1/23/2010, Reprint 9/2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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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正义、自由与尊严的普世终极价值似乎与中国的人们,尤其是与在海外西方的学人们无缘。 似乎将自己拋除在自由世界之外以拯救中国的人们尤其是中国的学人们的虚荣,拯救中国人祖宗的“脸”与“皮”是中国的人们唯一关心的命题。 西方电影中的那些没有灵魂的、吃人寄生的“吸血鬼”(vampires)、“活死人”(zombies) 的形象自然地就涌现在我的头脑中。 哀哉! 中国的人们为什么非要迷恋在强烈的“反人非人”的思维状态与情感中而拒绝成为真实的“人”?

“东方西方”、“中国外国”这些人们常用的混头蒙脑的伪词汇禁锢着人们的灵智,使人们看不到事物的本质。 从洋务运动中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到“明治维新”的日本到今天“宠孔拜儒”的中国海外学人、、,这一切的实质说穿了只不过是“专制为核,自由为用”、“奴役为实,尊严为虚”、“族群为上,个体为下”罢了。 用自由世界由于真实永恒的人类价值而产生的物质与社会管理的成果为延续中国“孔儒专制”服务(救祖宗的脸、护族群的皮)是自始至终海外学人们的病态迷恋。 “救中国而无视人的尊严与自由”、“保族群而贬辍人的幸福与正义感”、“抬专制祖宗而摈弃人的良知与逻辑”是中国海外学人们的至今共有的反人类价值的通病。 “用麻绳来绑电线”的表象的“中西沟通”是历来中国专制统治者们与中国海外学人们自欺他欺的普遍现象。 “自由与专制实质的绝缘与对立”的本质是这些无灵无智的人们所竭尽全力否认、逃避与回避的。 价值的电流就此永远不能激起对自由渴望与对幸福追求的熊熊火焰。 中国仍旧被黑暗所笼罩,瞎子们也就成了这黑暗的必然孪生物。

从胡适到周恩来、从邓小平到今天台湾的马英九、、,这些海外的学人们从来都是在“镀金”与“维护祖宗的专制传统文化与制度”上徘徊不前。 自由世界的必然的个体责任感与无畏的对真实的追求吓破了他们的胆。 为了“皮脸”的虚荣与个体在族群认同中的“伪安全的确定感”,这些“宦奴娼”心态的海外学人们便在由于自由世界的自由言论与思想而产生的各种学派中精心搜寻那些适用于“祖宗专制传统与思想方法”的“反西方反自由反资本主义经济学说”如萧伯纳、马克思、民族社会主义(纳粹、法西斯)、共产极权与将人分为各种类别的各种左派理论学说。 自然地,民族社会主义的“以族而分”与共产主义的“以阶级而分”的反人理论就与这些中国的“宦奴娼”们的腐儒反人心态中的“君臣父子”“男女老幼”的三纲五常的中国专制等级论连在一起引起奴役伪哲学的巨大共鸣。 再加上马克思与黑格尔的“黑就是白、白就是黑”的“辩证法” 的方法论与中国古典的“阴阳”与“朝代循环”一触即通,自然而然地中国传统专制的“砒霜”与马克思(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氰化钠”就在“难得糊涂”的中式大酱缸中搅为一体,成为一个毒素加倍的、致命的麻醉毒品。 自由世界的本质 – 人的终极道德感(基督精神)、人的个体价值(生命的神圣、自由的宝贵、对幸福的渴望与追求)、分权而立的联邦宪政就被踢在一边成为中国学人们不屑一顾的所谓“西方怪癖产物”。 族群、统一、和谐、僵死的思维、不变的祖宗秩序便成为了“用西方产生的科技与管理”去“维护延续中国的朝代专制”的伪价值体系。 工厂、公司、医院、学校、枪炮原子弹、信息(Google,Yahoo)、太空等所有在自由社会中产生的物质成就与管理手段被永远也不能产生这一切的旨在维护中国专制框架的“宦奴娼”们所抄袭搬用。 新的更毁人毁灵的专制制度就此产生并得到巩固。 今天中国的专制共产法西斯不就是典型的“专制为核,自由为用”的中国人传统病态心理的写照吗?

如果这种病态心理来自中共党朝控制利用的海外侨团、学生会、御用媒体、五毛奴、、也就罢了。 但我早就发现许多自称反共的人士们也都抱有同样的对病态伪价值与方法论的崇尚迷恋。 他们精心地在自由文化的自由表达中挖掘反自由的言论与伪价值:今天几乎所有在美国与西方的研究中国文化与社会的人们都是被专制收买与被恐吓而屈服的左派社会主义人士。 80% 以上的美国学术界是由反美的崇尚“完美专制”的人士们组成的。(无独有偶的与毫不奇怪的,80%以上的在美华人在每次选举中都会投票给民主党和代表左派大政府救星的政客们。) 已被中共洗脑的、“历史与道德残疾的”、隔绝于美国社会的(从不打工而只钻学业拼文凭的)来自中国的学人们(包括某些“职业反共”人士)在美国(西方)的学院机构中被迷恋群体,阶级,种族,强权的左派学术界再一次洗脑。 “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Morning Sun”)这样的被卡琳之流所制的颂扬红卫兵的纪录片与“鲜为人知的文化大革命”(“Unknown Cultural Revolution”) 这样的被韩东平之流所著的吹捧毛泽东的书在美国被左派的大多数人们宣扬炫耀着,就像当年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Red Star over China”)的毒害欺蒙自由世界人们灵智、美化共产毒蘑/魔的书一样。 这些“环境奴”、“文化奴”对像“"超越自由与尊严"(”Beyond Liberty & Dignity”)这样的宣称“人没有自由意志”的西方左派垃圾书更倍加青睐。 今天中国的学人们与过去中国的学人们一样,继承着“来西方学反西方,用自由学灭自由”的罪恶传统与病态心理,旨在维系巩固一个专制的心态与制度,不管这个专制会用什么样动听的标签。 今天美国(西方)的左派“崇完美专制”的人们也仍旧与他们的前辈们如斯特朗与斯诺一样,从宣扬斯大林到美化毛泽东,旨在动摇世界上自由的人们的信念、腐蚀自由社会的基石。 中国崇专制反自由的人们包括海外学人们与美国(西方)左派崇专制反自由的人们遥相呼应,形成了当代社会邪恶势力的喉舌话筒、不断繁生着新的专制语言词汇。 新的强大的专制理念正在“政治正确”、“公费保健”、“世界暖化”、“政府当救星”的族群阶级为基点的口号概念中向自由发动着前所未有的攻势。 一个不可避免的价值与伪价值、自由与专制间的决战就要到来。

我希望那些来美来西方的“崇尚自由追求幸福”的人们坚守你们“自由人”的坚贞,对那些崇尚专制的中国与美国(西方)的病态行为与言论用你们个体的方式做出及时的有力的回击。 在21世纪自由退缩、专制进取的时代中,每一个自由人都要基道德责任感做出正义的抉择。 自由反击专制的时刻到了。


Last edited Sun Aug 02, 2015 7:49 am | Scroll up

#25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Thu Dec 15, 2011 10: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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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与鸡
Eagle and Chicken


献给我的爱 – 人的自由之灵
To My Love – the Spirit of Human Freedom


“自由人”对抗“中国人”序列
“Free Beings” vs. “Chinese” Series


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3/22/2011, Reprint 9/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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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人知道是谁把一只鹰卵放到了鸡巢里的。

当雏鹰被孵化出来的时候,她在蹦蹦跳跳的雏鸡群中艰难地移动中,勉强获取她生命的必需。 与其他雏鸡不同,她的眼睛总是常常看着天: 她的眼前总是晃动着一个盘旋翱翔的影子。 她自己也不确定那是幻觉想象还是真实存在,是一个幽灵还是一个真神的造物。

“你看什么呢?” 短视的小白鸡嘲弄着她。 “天上除了云、雨、风、闪电、雷鸣,什么都没有。 我们必需的东西都在地上呀。 你看: 这儿有草籽、小虫、蚯蚓,还有农夫在食槽里给我们的谷物。 你的眼睛应该往地上看。 一切你想要的就在你的身边。”

雏鹰没说话。 她的锐利的鹰的目光盯在天上那个盘旋翱翔的影子。

“是呀。” 勤劳的小黄鸡用爪子飞快地扒着身下的土,并用嘴轻快地在土中挑出草籽,谷粒和小虫,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食品的滋味。 “你看,地上的食物真多。 在这些食物中我能体验到幸福与快乐。”

雏鹰没说话。 她的敏感的耳朵正听着那风的呼叫与海的咆哮。

“你怎么不说话? 你聋了还是哑了?” 勇敢的小黑鸡挺着自己红红的冠子,一边与另一只小雄鸡搏斗打架,一边扭着他的脖子嘲弄着雏鹰。 “看你就不顺眼: 你的嘴是那么丑,像个钩子。 你的羽毛是那么硬,那么粗,碰到谁谁都会疼。 你的眼睛是那么尖利,一下就看到其他鸡的心底。 谁见你谁都躲着走。 你不会有朋友与知音的。 你真可怜。 你会永远寂寞孤独的。”

雏鹰没说话。 她的心在激烈地跳荡着。 她的血在脉中奔涌。 她对天空的激情逐渐将鸡群们所绝不可能察觉的力量汇集到她的翅膀中、、、。

农夫来了。 他将谷物倒在鸡槽中。 鸡群一拥而上,厮打着,争抢着,吼叫着,踩踏着其他的鸡,吞咽着那槽中的食物。

雏鹰没有动。 她静静地站在地上。 她的头高傲地仰视着天空。 她的尖锐的视觉与不倦的搜寻终于使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天边翱翔的影子: 他盘旋在蓝天上,出没在云朵中,随着气流的波动而起伏翱翔,吸允着太阳的能量,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 他的嘴和她的一样锋利。 他的羽毛和她的一样坚硬。 他的眼睛和她的一样清纯而不妥协。 她看到了他的灵魂。 她看到了她自己。

突然间,那云朵中的精灵发出了一声撕裂长空的尖叫。 地上的鸡群被那声尖利的嘶喊震惊,吓得四下奔逃,躲入鸡棚灌木丛中。 只有雏鹰没有恐慌。 她的心被那声撕裂长空的尖叫震撼了。 她终于懂得了她自己的真实存在。 她终于懂得了她是一只雌鹰,她根本就从不属于这充满污秽肮脏的鸡棚与那低下的,虚无的,被农夫喂养与被农夫宰割的鸡的生活。 她终于懂得了那撕裂奴性灵魂的,来自天空宇宙的自由的呐喊是只为她而发出的,呼唤着她张开她强有力的双翅飞向长空,飞向自由,飞向上苍,飞向他的怀抱。

雏鹰挺起她那高傲的头,展开她那矫健的双翅,张开她那尖利的嘴,发出了她自己也难以相信的震撼长宇的呐喊。 她拼力扑打着她的双翅,冲向天空,冲向风暴,冲向闪电,冲向太阳,冲向上苍,冲向她的本质,冲向她的爱、、。

一瞬间,地上的鸡群被雏鹰的起飞惊呆了。 但他们马上就又恢复了原状 – 扒地,寻虫,啄米,争食,夺雌,排便,被屠、、、。 毕竟,他们只是些在污秽中与同伴夺食与在农夫的喂养、取蛋、屠宰中寻找安逸与满足的鸡。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鹰的追求与爱。

、、、长空中,在金色的阳光下,那两个自由的精灵在彼此的爱慕中,在自然的拥抱中,在欢乐的激情中,在向未知的进军与挑战中翱翔着、拼搏着、嘶叫着、召唤着那些在仍旧鸡群中的雏鹰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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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Kai Chen 陈凯 (Written 3/22/2011, Reprint 9/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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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ion by Kai Chen 10/29/2011

No one knows who placed an eagle egg in a chicken's nest.

When the young eagle was first hatched, she was weak and had very hard time surviving among the fast moving baby chickens. Yet her eyes often stared at the sky, for no apparent reason: There was something in the sky - a soaring shadow in the winds under the sun, that attracted her attention. However, she was not quite sure whether it was real or just an illusion, whether it was just a specter or a true existence created by God.

"What are you looking for up there?" The near-sighted white chick derided her. "There is nothing up there besides clouds, rain, winds, lighting, thunders.... All we need is on the ground. You see: There is grass. There are seeds to eat. There are delicacies such as earthworms and bugs. There is also the guaranteed daily portions from our master - the farmer. Our eyes should be focused on the ground. Everything we need for happiness is on the ground."

The young eagle didn't speak. Her vision was getting sharper. The shape of that soaring shadow in the sky was getting clearer.

"That is so right." The very agile yellow chick agreed, using her feet in fast motion to dig out seeds, worms and bugs, savoring the delicious snacks. "You see: There are all kinds of food here in the dirt. They are so tasty. I am so satisfied and contented. Why don't you come and dig with us."

The young eagle didn't speak. Her ears started to hear the whistling winds, the thundering storms and the violently screaming seas.

"Why don't you talk at all, like all of us? Are you deaf or mute?" The brave little black chick, with his red crown standing straight up on his head, asked, fighting with another male chick over a morsel of food. "You are so weird and odd. You look ugly as well. Your beak is not straight like all of us. It is like a hook sticking out in front. Your feather is so thick and hard. Everyone avoids contacting you for fear of getting hurt. Your eyes, yes, especially your eyes, are so sharp and uncompromising. They poke deep into others' hearts. No one can hide from you. You will never have friends. You will be forever alone. I pity you."

The young eagle didn't speak. Her heart was pounding violently. Her blood was surging fast in her veins. Undetectably, she was gathering strength in her wings.

The farmer came. He poured chicken food into the feeding container. All the chickens went crazy, fighting for the space to get a bite of the free food. They screamed, beat upon each other, trampled onto each other, extending their necks to swallow whatever the farmer fed them, being afraid of getting less than others.

The young eagle didn't move. She stood quietly by the commotion. Her head was held high and mighty with an utmost dignity. She finally saw clearly the soaring shadow in the clouds: He was real. He was extending his giant wings, gliding with the winds, penetrating the clouds with confidence and ease. He absorbed the endless energy from the sun, watching and examining all occurrences on the ground.... His beak was as sharp as hers. His feather was as firm as hers. His eyes, yes, especially his eyes, was as pure and uncompromising as hers. She actually saw the image of herself. She was looking at her own soul.

All of a sudden, that proud specter in the lofty sky uttered an incredibly heart-shuttering, ear-piercing cry. The crowd of chicken was scattering from their feasts, panicked by the horrifying sound from the sky. They ran fast toward the nearest shelter, toward the bushes and chicken houses. Only the young eagle remained calm and composed. It was as though she had always expected the battle cry, like a soldier expecting the sound of the bugle. She finally realized her true identity, her true existence. She finally realized she was an eagle. She had never belonged to the chicken houses, to the dirt and filth on the ground, to the warmth, the comfort and meaninglessness of a chicken's life, to the misery, pain, indignity and unavoidable slaughter from the master... She finally understood the powerful calling from the sky: The soul-piercing scream from the universe was uttered only for her sake, yelling at her, tearing down all the doubts and fears from her heart, injecting immense energy into her wings, prompting her to extend her wings naturally to fly toward the sky, toward freedom, toward God, toward the embrace of his passionate love.

The young eagle raised her head, extended her wings, opened her mouth to cry out the passion for life. For the first time in her life, she heard her own incredibly gut-shuttering scream. She gathered her strength, awkwardly in the beginning, to flutter her immense wings to fly toward the sky, toward the clouds, toward the rain, the lighting and the thunder, toward the sun, toward her own soul, toward her own love.....

The chickens on the ground were stupefied by the young eagle's flight and her cry of freedom. They only glanced from the corner of their eyes at the soaring eagle with fear and trepidation. Yet soon they returned to their normal routine, digging, eating, gossiping, fighting, laying eggs, being slaughtered by their master.... After all, they were only chickens settling for a chicken's life. They could never understand an eagle's yearning and love.

..... Under the sun's golden rays, the two free souls were soaring above the sky, immersed in each other's joy and passion. In the firm embrace of their own nature, in joy and love, in the endless challenge of the unknown they had to face in the future, in the passionate anticipation of coming battles in life, the two eagles kept flying higher and farther, screaming to call all the young eagles among chickens to discover the true nature of their being. They would fly around the world, screaming, wakening up all the free souls, till the end of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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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Fri Mar 30, 2012 9: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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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路”(中文字幕)视频连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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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ay" (English Subtitles)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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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美國會聽證 警惕中共公共外交手段
Kai Chen and Others in US Congressional Hearing on Confucius Institutes/Classrooms


2012-03-30 00:54:10

Audio of the Hearing 音频连锁:

http://www.voanews.com/chinese/news/2012...-144669225.html

Video Link 视频连锁:

http://ap.ntdtv.com/b5/20120330/video/92...%89%8B%E6%AE%B5

【新唐人2012年3月30日訊】美國國會週三舉辦一場聽證會,關注中共通過公共外交手段,向美國輸出其意識形態宣傳。與會學者警告,中共正在通過孔子學院以及媒體方式,對美國社會進行洗腦和滲透。

美國國會議員Dana Rohrabacher:「中共為何在美國到處建孔子學院﹖我想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我們、愛我們、對我們好,他們可能有其他的目的。」

目前,中共在美國大學和中學建立了超過70所的孔子學院和孔子教室。他們不僅提供來自中國的教學課本、老師,更提供資金。專家指出,其背後隱藏著中共的統戰、滲透等多重目的。

人口研究所所長Steven Mosher:「孔子學院不僅與中共政府相關,而且也沒有自己的目標。他們依附於已有的大專院校。他們受國家漢語國際推廣領導小組辦公室領導,但他們在學術上受中國教育部管理,在實際操作上受中共統戰部領導。實際上,孔子學院的理事會主席是劉延東,她在2002年到2007年任統戰部部長。」

出席作證的人口研究所所長毛思迪(Steven Mosher)曾就讀於斯坦福大學。80年代早期,因毛思迪揭露了中共計劃生育中侵犯人權的做法,中共向斯坦福大學施加了巨大壓力,迫使該校拒絕授予他博士學位。

人口研究所所長Steven Mosher:「從個人經歷中,我看到中共為自己的利益有多麼殘酷,而一些美國學校管理者有多麼懦弱。」

來自加州的人權活動家陳凱曾抵制當地學校用中共提供的資金設立孔子學院,最終獲得部分成功。他警告人們應認清中共的本質。

自由人權活動家陳凱:「這是在給美國學生洗腦,(讓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正常的教程,而中國是個正常國家。中國(現在)不是一個正常國家,而是一個共產王朝。」

近兩年,中共在海外砸下巨資進行大外宣工程,通過媒體輸出其意識形態宣傳。加州大學商學院學者奧特雷也提醒人們要警惕其欺騙伎倆。奧特雷建議,美國政府應採取有效手段,對中共的海外媒體宣傳加以嚴格限制。

新唐人記者王凱迪美國首都華盛頓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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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RE: 陈凯再版/自由谈 Kai Chen/On Freedom

in 陈凯论坛 Kai Chen Forum 不自由,毋宁死!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Fri Jun 01, 2012 10: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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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论专制束缚下的“自由”

作者:林琳 文章来源:民主中国 点击数:60 更新时间:5/3/2012 9:16:09 PM

很多人自以为自己是自由的,自由的在“思想”,自由的在“言论”,自由的在否定或肯定某种价值,某种制度。束缚似乎没有被感知,至少束缚的感知不是那么强烈,表现为:在专制的铁笼中还有心情炫耀或调侃被请去“喝茶”,想象着与专制者平起平坐,化干戈为玉帛。这些人总是在不自觉中流露出对现实的满足——不再疲于生计,可以腾出一些时间进行思索,思索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或价值,用以区别其他的人,其他的生存方式。

我不知道我的“爱犬”是否幸福,但是我总以为这是我给他的最大的幸福,我几乎可以满足他的一切——他的一切在我看来无外乎是:想到户外玩儿,想吃些肉,想找到一只正在发情的小母狗。这些“幸福”,我都可以满足——我以为他也会满足。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我真的不能确定他是否也会像我一样的意识到这是最大的幸福?这种幸福实际上是给予的幸福,是我自以为的幸福——我的幸福。这不仅是一厢情愿的,强制性的将“幸福”赋予“爱犬”而丝毫不用考虑他是否也认可这种“幸福”,更为关键的或许是:我自认为的,毋容置疑的“给予”及对这种“给予”的评价是否真的没有一点问题?我为什么认为这种“给与”是“幸福”而不是相反?——有一件事证明我的这一疑问并非空穴来风,我认为的美味远不及人的排泄物更能勾起“爱犬”的食欲,这说明了什么?显然,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种“先验”的思维方式与评价体系,对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去追问,它什么时候进入到我的内心,通过什么方式让我习惯于他的主宰,自觉自愿的选择去依附?我为什么不曾觉察,不曾质疑它的目的性?联想到人类之间的关系,也有这样的问题:将“给与”与“幸福”概念化,标准化之后,这些被固化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一种最真实的束缚或是奴役。

社会作为一个系统,是个性的消亡而非以个体为基础,两者之间最真实的表现是排斥,是斗争,“系统”不过为排斥与斗争提供了可能,没有这个“社会的系统”作为平台,排斥与斗争没有可能发生。可我们受到的教育却不是这样,我们已经习惯于某种先验的价值——为了系统的稳定运行要避免排斥与斗争。这种先验的价值这样的说道:“我并没有完全否认个别的存在,个别的价值,这可以通过如下方式来证明:”我‘思的方式,’我‘为的方式,表达的方式,与众不同的方式,这些方式都足以保证你们是一个孤立的,个别的,独特的存在“。——可”系统“却刻意的不去告诉另外一个事实:当所有人都认可这些证明方式并接受这样的评价体系时,这些方式及这一评价体系就具有了普遍性特征——我的存在,只能在普遍性中得到证实或者说”我的存在“需要”他的存在“来解释,来证明。一切证明”我“的东西都会遇到”他“的质疑——”我思故我在“是思者本人的一种证明方式——自以为可以证明自己的方式,要么这种证明不具有普遍性,要么这种方式只能证明”思考着“本人(笛卡尔本人)——而不能要求所有其他的人都适用这样的证明方式。普遍性会使个性消亡,而”个性“在没有普遍性认可的前提下,是否真实的存在成为一个不解的谜。就是这个谜,让我们陷入两难,用毕生来实现”自我“却对”系统“无能为力——我们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系统“的束缚——不管是”我思“,”我为“,或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自由(可能还包括自由这种价值本身)在这种系统的思维习惯与评价体系下荡然无存。

“我思”实际上从一开始就陷入到特定的背景中,陷入到先验的系统中——语言、知识、逻辑、对象、价值的限定中。而这些限定根深蒂固,成为“我思”的基础,所谓的“我思”的个性、自由就只能淹没在结构、系统、范畴之中,而无法真实的得到实现。“我思”是一种个性体验,但是,这种体验先天不足,太理性,太常规,太和风细雨,太因循守旧。形式与内容都被固化,在不知不觉中,心甘情愿的被自我固化,所谓挣脱固化,获得自由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非但无法接近自由,反而与自由渐行渐远,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屈从于被精英们认可的标准化习惯,承认既定的社会秩序,既定的社会等级,再为这些既定的东西贴上一些“文明”、“现代”、“进步”、“理性”、“和平”等诸如此类的标签,用以约束其他人。

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或“真实的谎言”,这些谎言似乎无需解释,无需证明。谎言本不是真实,披上“真实”与“善良”的外衣无非是赋予谎言以“价值”。“和平”在专制下就是一个最真实的谎言,可偏偏有那么多人将这种“善良的谎言”大张旗鼓,乐此不疲的为其披上一件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价值”外衣招摇过市,愚弄那些被奴役的人,让这些人自觉的接受、认同这种“价值”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一地位,在这些人看来,是先验的,无需考证的,毋容置疑的。——自由甚至于所谓的民主在这样的谎言中消失,仅存的“我”不过是“和平”这一“价值”下的奴隶——还不断的,“善意”的告诫“我”要接受,忍耐这个奴隶地位,否则,奴隶也做不成,早早的下地狱——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一方面在不断的,花样翻新的制造、固化约束,极力的在掩盖奴役的事实,另一方面又在不断的传播着“文明、社会、自由在进步”的谎言,编织着一幅绚丽多彩的人生画卷——而那些已经坐稳了奴隶地位的“精英”们,正是固化约束,传播谎言的主力推手。这些人正在现实的帮助专制统治者固化秩序、固化概念、固化价值、固化“法”、固化“道德”、固化“善良”与“恶”——固化他们可以固化的一切——而这一切固化所要达到的现实与长远目标就是剥夺别人自由,确立“奴隶主”的永恒地位——让那些奴隶们永久的去哀鸣——这种哀鸣声是奴隶主最想听到的,最能证明“自我价值”的优美旋律!所有对固化的反抗与挣脱,都会被认为是偏离“系统”、“理性”轨道的行为,被指责为“疯子”,成为“疯子”后奴役者就有了更多的理由对其进行惩罚——将这种貌似公正的惩罚,强制性的加到这些“疯子”的身上——而那些固化秩序的推手,所偶然表现的“同情”,“人道”,就显得那样的虚伪、卑鄙、滑稽、可笑。

西方的民主制度也不过是至今为止人类发现的“最不坏”的制度,而不是“最好”的制度,对这一制度尚且有改善的余地与可能,更何况中国的专制制度还有什么不可以打破?!遗憾的是,一些人非但不去劝慰人们努力的减少或挣脱束缚,反而在推波助澜的为束缚或增加的束缚(如“失踪法”)寻找更为动听、迷人的理由,不断的要人们节制自己以适应这种既定的秩序,既定的强加的“幸福”。这些束缚及“幸福”的推手,总要装扮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总要披上一件“真理”或“知识”的外衣,总表现的那么善良,那样真诚,那样高瞻远瞩,有时又显得那样无辜——呕心沥血的做了那么多“好事”,多么不容易,却还有非议——他们在苛责奴隶,苛责奴隶的宽容度,苛责奴隶的素质,苛责奴隶良心,这些奴隶为何不为恩赐的“幸福”而流泪,为何不心甘情愿的为“伟大的进步”,为动听的谎言而高歌?

专制束缚下没有自由,请不要为束缚寻找理由,也别将这种束缚下的“幸福”当作一件赠品强迫我们接受。要么你撕下伪装,理直气壮地告知:专制的“系统”容不得自由;要么你解除一切束缚,恢复本应属于我们的自由。二者择其一,没有什么中间道路好走。不管你是否愿意,人类追求自由,打破束缚的决心与勇气不会因为不断变换的面容——或“凶残”或“善良”而有所改变,有所止息。

至于我们,自由的追求者,“要敢于运用自己的理性”(康德语)来质疑、挑战、挣脱那些来自于某种“奇境”的天赐之物对我们的束缚——这种束缚有时表现为权力,有时表现为“知识”,但是更多的时候,两者交织在一起——我们可能很注意对权力的防范却忽略了对不加质疑的“知识”的防范。很有可能,这种“知识”(不过是奴役的理由)才是我们真正难于逾越的障碍,难于战胜的、最危险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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